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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還在猶豫買哪一款糖葫蘆的蕭泠很快便被一旁的一個掛著「許願祈福」招牌的小攤給吸引了。她丟下盛玄胤撒腿跑到攤前張望,盛玄胤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攤主見他們的穿著像是有錢人,連忙貼著一張笑臉迎上去:「二位需要祈福嗎?只需要將心愿寫在這個木牌上,掛在城中廟前那棵樹上就可以心想事成噢!」
小攤攤主說著晃了晃手中的木牌:「怎麼樣,要不要來兩個,才二兩銀子噢!」
盛玄胤淡淡瞥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攤販一眼,嚇得那人立馬閉了嘴。他轉而垂眸看向蕭泠,柔聲問:「要寫一個嗎?」
蕭泠撲朔著眼睫,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於是盛玄胤買了兩塊牌子,遞了一塊給蕭泠。一旁的攤主貼心提醒:「不可以讓旁人看見哦,這個和許願一樣的,被人發現的話就不靈啦!」
雖說這都是些無厘頭的事,但蕭泠聞言後還是警惕地看向盛玄胤。
盛玄胤:「……?」
蕭泠輕咳兩聲:「你轉過身去。」
「……」盛玄胤手裡握著牌子,注視著她不動分毫。
「夫君……唔!」蕭泠撒嬌撒到一半卻被盛玄胤一把捂住了嘴。他凝視著面前這個一臉茫然無辜的少女,突然心中刺痛,湊到蕭泠耳邊壓低了聲音,啞道:「說了多少遍,喚我名字就好。」
長街月夜,零散的月光灑落進蕭泠的眼眸,猶如星河墜入其中。
她眼波微動,雙目含情地望著他:「玄胤。」
長空星月下,市井喧囂中,少女的模樣好像和記憶深處的什麼熟悉的身影碰撞著重合了。
瞬間心中一陣刺痛,盛玄胤猛地轉身,抬眼冷冷看向攤主:「拿筆來。」
攤主被嚇得一激靈,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毛筆遞上去:「給,公子……」
盛玄胤沉吟片刻,握著筆遲遲不知從何下手。似乎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值得他期待了。
但想了想,還是猶豫著下筆,在木牌上落下了一行字。
——願她年年歲歲,安平喜樂。
我的人生本來黯淡無光,可是因為有了你的介入,才開始慢慢地窺見一絲天光。即使我的人生無望,但我還是希望在歷盡山河動盪之後,依舊可以擁抱自己最初的赤忱。
—
等到盛玄胤寫完回神兒,一回頭卻發現蕭泠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盛玄胤:「?」
正在默默收拾著攤子的攤主:?怎麼感覺背後拔涼拔涼的?
—
盛玄胤根據攤主所說,追尋著蕭泠來到了城中的寺廟。
寺廟中人來人往,眾人摩肩接踵。四周傳來佛偈輕響,梵語聲聲,縈繞著整個寺廟,為它籠罩上一層奇妙的神聖感。
他四處張望著,好在他身材高挑,才不至於在人群中被沖走。但蕭泠可就不一樣了。
盛玄胤想起蕭泠,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蕭泠本就消瘦,再加上兩個月前的那次遇險,導致她在床上休養了好一段時間,身體大不如從前。若是遭遇到什麼不測,怕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得將所有心思都投到尋找蕭泠一事中去。
當他來到寺廟前的那株大樹下,所有人都在奮力向樹上砸著自己的許願牌,人們秉持著「扔的越高願望越容易實現」的思想,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逝者的保佑,得到佛祖的眷顧。
突然在樹下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盛玄胤呼吸都為之一滯,隨即疾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
獨自溜走上山被抓包的蕭泠有些心虛:「玄胤!你來啦……」
盛玄胤擰著眉頭,目光溢出一股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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