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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話走偏了,那溪蘭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重要,你方才想說的莫非是,恐是大戰結束後,謝仙尊為心上人報仇,又與溪蘭燼一戰吧?」旁邊的修士嘖嘖道,「看來就算是謝仙尊那般恍若高山雪、天上月的人,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幾人七嘴八舌的,邊邊角角摳細節,自感全能對上,不由唏噓不停。
溪蘭燼在旁邊嗑著瓜子,明目張胆地偷聽了半天,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溪蘭燼和妄生仙尊之間,除了舊恨之外,還有個殺妻之仇啊,難怪不死不休,換作是我,誰殺了我老婆,我也要和他拼命。」
「……」
謝拾檀修長的指尖摩挲著茶攤粗糲的茶盞,無形中透著幾分優雅,聞言略偏了下頭,淡淡道:「你似乎忘了,故事是你傳出去的。」
清冷的嗓音灌進耳,溪蘭燼立刻從隔壁桌有理有據的分析里拔出來,後知後覺地想起,哦,這不是他編的霸道毛茸茸仙尊愛上我嘛。
沒想到趕了幾日路,都發展到各方聽眾摳糖吃的地步了。
溪蘭燼抿了口粗茶,也不尷尬,笑眯眯的:「聽他們講得那麼精彩,還真差點忘了。那位溪少主真是塊好搬的磚,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
隔壁桌的修士討論完,也準備走了。
起身路過溪蘭燼和謝拾檀時,山羊鬍修士腳步忽地一頓,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溪蘭燼,少年一身紅衣如楓,鬢旁的紅珠似血,額帶的尾端隨著黑髮被風揚起,身姿輕快得像一縷風,一瞬間與記憶里模糊的身影重合。
一瞬間他震愕不已,探了探頭,想要看清溪蘭燼的臉。
溪蘭燼察覺到他的意圖,默默偏過臉。
不會這也是原身的仇人吧?
山羊鬍不死心地想繞到前面去看,腳步還沒跨出去,就被身旁的修士拍了下肩:「陳兄,做什麼呢,咱們該走了。」
陳兄回過神,也覺得自己是瘋了,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離開,壓低聲音道:「我看那邊的紅衣少年,有些眼熟……是我糊塗,不可能的。」
後面的話音很模糊,已經聽不太清。
還真是原身的仇人啊?
溪蘭燼的腦袋立刻扭得更開了。
剛剛那個陳兄,至少是個元嬰期的。
這幾日倆人白日往藥谷走,晚上就停下來歇息練功,溪蘭燼進步神速,現在修為已經練氣八層了,等練氣十層後,突破屏障,就能到築基期了。
比以前是厲害了點,但遇到元嬰期修士,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溪蘭燼鬼鬼祟祟地躲著臉,謝拾檀卻捕捉到了關鍵字,白綾之下的眼睫一顫,唇瓣抿了抿:「你穿的紅衣?」
「是啊,」溪蘭燼見人走了,又坐直來,撣撣衣袖,隨意道,「千里順風行給的法衣,比我原來那件普通衣裳好上許多。」
只是千里順風行恰巧給的麼。
謝拾檀心底被勾起的幾絲波瀾平落回去,唇角不自覺地往下壓了壓,撥了撥腕上的珠串:「走了。」
溪蘭燼放下銀子,跟上去,剛跨出兩步,一股寒氣嗖地竄進骨子裡,身上就麻了一下,腳下的步子頓時一停。
他頓時無聲吸了口冷氣。
隨著他的修為加深,體內的寒花吃著他的靈力也長大了點,現在僅僅借著白繩的接觸,已經有點不太夠了。
尤其是一接近黃昏,寒花就會活躍起來,催使著他去接觸陽氣旺盛的男人。
他現在多看一眼小謝,尤其是看到他脖頸與衣袖下露出的玉白肌膚,都很想不管不顧地直接撲上去。
聽上去十分禽獸且變態。
溪蘭燼不想當變態,咬咬牙壓下那股陡然湧出的衝動,眼饞地盯了小謝若隱若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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