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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張了張嘴,一時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鄧昆家的顯然也有些激動,見了楚寧眼圈一紅,幾度落下淚來。楚寧最怕看人哭,尤其還是一個年紀與自己母親相仿的人看著自己哭,登時有些忙亂。
「鄧媽媽」說完楚寧才想起還不知這婆子姓甚麼,好在按她夫家的姓氏叫也算說得過去。
那婆子擦了兩把淚略微點頭,隨即撲通跪在地上,淒聲道:「求小姐救救老爺。」
楚寧被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忙去扶她:「媽媽快起來說話。」
鄧昆家的在幾人攙扶下起身,楚寧讓青歌給她倒了杯熱茶,想了想還是先問道:「母親與二姨娘現在可好?」
楚寧本意是要問自己親娘的,話一出口才想起這聲母親是要叫嫡母的,只好在後面又加了二姨娘。
「哎,本來還好,如今老爺這事一出這兩日都急火攻心身子就不如從前了。」
楚寧皺皺眉,心想既然是我母親派來的為何不安排她自己身邊的人來,看來這大夫人還是對她們母女不放心吶。
因這楚寧臉上不由撫上了幾分或真或假的憂心之色:「媽媽現下與我詳細說說父親到底出了何事?」
鄧昆家的不動聲色的看了楚寧一眼,心說果然進了高門大戶這人便淘洗出來了麼?這丫頭比在家時頗了多幾分從容穩重。這樣一想,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了幾分,當下將事情原委詳詳敘述了一遍。
這中間包含了很多婦人式的抱怨和哀嘆,楚寧將這些全部濾去,大概提煉出了事情的粗略。
原是年前懷縣著災時大批災民往京里涌,京中不敢放入,便將災民分批往就近的州縣安置。然而過年前後正是銀糧都緊張的時刻,京中一時哪裡有那許多糧食賑災,因便在各地方征糧。
淄縣縣令是個倒霉催的,本縣的糧食本已征夠上繳,而臨縣的運糧車卻在即將出淄縣的時候被劫了!正是非常時刻,朝廷哪裡容得出丁點紕漏,淄縣縣令立即便被扣了頂監管不力,托賑災後腿的帽子。可憐楚寧老爹,一個沒任何實權的從七品縣丞,就這樣整個給牽了進去。
弄清事情,楚寧眉頭蹙的更緊了。
這事若放在平時未必是什麼大事,可在賑災的關鍵時刻那就是槍口了。眼下災情未完全解除,這事還在風口上,誰敢頂風上?
退一萬步說即使此事有緩和餘地,憑她一個後宅的賤妾又能如何?大夫人派人來當然是要她求燕瑾,可這人又怎會為了一個妾室的事情上心。
鄧昆家的見楚寧眉頭緊鎖,半晌不說話,便自隨身的小包袱中取出一封信來:「這是姨太太給您的信,怕您念著她,這次來特特讓老奴捎來的。」
楚寧心裡一動,接了信也沒打開,便聽鄧昆家的又道:「老奴知道此事難,不然夫人也不會派老奴大老遠得求到您這裡。哎,其實說句老奴心裡話,小姐未嫁之前老爺夫人對小姐都是疼愛有加的,小姐也極為孝順。後來嫁了人,老爺夫人也時常念著,老奴想以小姐的孝順定是不會袖手的。況且娘家也終是小姐的倚靠嘛,既便是小姐如今得了孩子,又有人寵愛,可事事誰料得准呢?老爺無事小姐自然會更好,二姨太太自然也得以享享清福。」
這幾句半請求半威脅的話說的楚寧心裡一陣冷笑,庶女出嫁後與娘家離德離心的事並不少,況且她雖為妾,畢竟與娘家比是進了高門的,她那嫡母想是有幾分忌憚。
她低頭輕輕摩挲著桌邊,良久抬頭客氣的一笑:「鄧媽媽說的極是,我又怎會忘了父親母親的恩情。且父親如若有個什麼,我在這府中怕也是要受人指點的,所以媽媽放心,事情我定當盡力。
只是你也知當下這事還在勁頭上,我身為一個妾室,我家爺雖賞兩份臉面,但此事哪有我說話的份,否則沒的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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