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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宰相府中。
一条关于‘小少爷怕是患有癔症’的消息不胫而走，并在短短一夜之间，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仅限于相府之内。
殷开山坐在上首，手指轻敲扶手。
面对流言，他装作无动于衷......
咳咳，主要是那条流言的内容，是陈玄奘大半夜不睡觉，效仿佛祖以身饲虎，让府上的一条大黄狗给狠狠的咬了两口。
但流言毕竟只是流言，最开始传播流言的那个下人煞有介事的说，旺财当时咬的可狠了，小少爷那手臂上，血止不住的流啊！
然而，今天一大早，殷开山就亲自将陈玄奘叫来确认过了，自己外孙手臂上哪有什么伤口？
不过——
殷开山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忽然想起昨日陈玄奘说的话。
“玄奘，今日真会下雨？”
陈玄奘不以为意的说道：“下啊，这都乌云密布了，怎么能不下？”
殷开山心思一动：“可，只是阴天而已，也不一定下雨吧？”
陈玄奘还在想着昨夜的收获，以及今天的那顿马肉烧烤，随口道：“现在才辰时，还早呢，巳时才发雷，这雨得午时才......啊！”
陈玄奘当即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身体被动是吧！”
殷开山有些懵。
说的好好的，你打自己干什么？
想起府内的流言，殷开山忽然有些担忧。
“玄奘，外公等下打算要去见见御医，你要不要......”
“啊？外公您病了吗？病的重不重？”
陈玄奘一下关心起殷开山的身体来：“您贵为宰相，日理万机，很容易积劳成疾啊，平常得多注意休息才是啊。
要不要喝点热水？”
殷开山：“？”
‘咕噜噜~’
陈玄奘帅脸微红，捂着小腹道：“本来今天我是打算去替外公您去卢国公府上的，不过外公您的身体要紧......”
“......”
感受着外孙那发自真心的关怀，殷开山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无语。
感情你昨天还真没吃晚饭啊！
犹豫片刻，殷开山迟疑着说道：“玄奘，今早府上有传言说......”
“谣言！绝对是谣言！”
陈玄奘不等殷开山说完，便矢口否认。
身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府上流传了一些什么东西。
“贫僧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癔症呢？外公您千万不要轻信谗言。”
殷开山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
陈玄奘这十八年的日子着实过的清苦了一些，如今还俗回府，四舍五入一下，殷开山也算是老来得孙，对陈玄奘自然是多有宠溺与宽容。
想着，殷开山摆摆手，道：“既然你要去程咬金府上，便让王勃陪你一起去吧，你们年龄相仿，在一起应该能有不少话题。
王勃自幼习武，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能护着你点。”
“好的。”陈玄奘一拱手道：“不过外公，您不去看病了吗？”
“我没病！”
陈玄奘挠挠头：“没病您刚刚为什么说要去看御医？”
“......”
............
陈玄奘叫上王勃，架着马车，慢悠悠的朝着长安的市集行去。
虽然殷开山已经将礼金备好，但毕竟他是第一次去程咬金府上，总不能空着手去不是？
礼还是要送的。
至于送什么礼......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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