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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粗气背靠着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他细嗅着槐树新开的几朵淡青色花朵的芬芳，整个人心旷神怡。
虽然他仍然没有找到突破宗师的钥匙，甚至英俊的脸上如同挂彩般青一片紫一片的，但褚淮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他与天干之间的战斗就像是两位围棋高手渴求着传说中的神之一手，但神之一手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慢慢来吧，来日方长。”褚淮释然地摇摇头，他正要擦汗，却看见了高处一道惹眼的人影。
江眠静默地站在房梁的麒麟走兽上鸟瞰着院内的一切。
他的衣袖随风猎猎。
而褚淮也在江眠卸下伪装之后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容貌。
褚淮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形容这张脸。
漂亮？
但那是在看见江眠的眸子之前。
与此同时院内蹲坐的天干也在看房梁之上那位居高临下的瘦削青年。
九天之上的金乌似乎明媚得有些刺眼。
而那双眼睛也不复先前澄澈。
江眠眸中浮光跃金，不知道是那日光的倒影，亦或是它生来本就如此这般。
于是众人垂眸不敢直视。
公主曾说过在尘世要当一个以万物为刍狗的旁观者，一切要顺其自然……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
但现在他真的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江眠从这场战斗刚开始就缄默地站在高处，或许是自己刻意的收敛气息再加上自己的真身本就是普通人的程度，又或者是他们的战斗实在是太过投入。
总之江眠自始自终看完了全程。
如叶桃李说的那样，尘世中的修炼者虽然通过某种功法强行打破了自身的桎梏，但所能吸收的能量太过于薄弱，甚至杂糅着许多杂质。
但那个叫褚淮的人不同。
他的身上有九川的影子。
“你也是觉醒者么……”
“可公主说我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觉醒者。”
“如果你是觉醒者，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