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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是瘋了嗎?我大駭，來這一出，難道還要我在一旁哭天喊地：&ldo;不要啊，你們住手啊!&rdo;最後再抱著誰的屍體痛哭流涕，再永遠不原諒另外一個人麼……等等，這種劇情不應該出現他和景晟之間，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和師父之間?
胡思亂想間，一個聲音貿然響在耳側：&ldo;因為景晟根本在雲溯手下走不過三十招。&rdo;
&ldo;那師父呢?&rdo;我愣頭愣腦接著問。
玄正摸了摸下巴：&ldo;雲溯在師父手下走不過兩百招。&rdo;
說了半天，看我定睛瞪著他，他摸摸光頭嘿嘿笑著。
我轉過頭看著劍拔弩張的雲溯和師父，抽抽鼻子：&ldo;沒死就好。謝霄還等著做你的新嫁娘呢。&rdo;
&ldo;我死了，誰來給小師妹你欺負啊。&rdo;他嘆了口氣：&ldo;謝霄……阿彌陀佛，貧僧已是出家人。&rdo;他有模有樣地念了聲佛號。
&ldo;……你是怎麼成為個和尚，又是怎麼和雲溯勾搭在一起的?&rdo;我撇撇嘴。
&ldo;一言難盡。&rdo;方晉故作深沉。
&ldo;如果師父真對雲溯下狠手了，你也護不住，該怎麼辦?&rdo;不知是不是錯覺，剃了個光頭的方晉看起來靠譜了很多。
我向四周望了望：&ldo;我更擔心，一會景晟發現了，或者一開始師父就和景晟說好了，整個皇城的禁衛軍都圍了過來。那時，任憑雲溯武功蓋世，也是插翅難飛。&rdo;
&ldo;阿衍，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rdo;方晉輕聲問：&ldo;畢竟之前你那麼恨他。&rdo;
&ldo;幸福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我覺得雲溯是個很可憐的人，在這世上，沒幾個可以相信的人。說起來有點可笑，有時候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朝我笑一笑，我就特別滿足。我想守著他那樣的笑容，就像他在懸崖之上守著我一樣。&rdo;我仰著臉看著天，眼角有點濕：&ldo;方晉，你知道嗎?當我以為雲溯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後悔過為什麼沒和他一起掉下去。是不是很沒出息?&rdo;
方晉嘆息，不置一詞。
談話間，師父與雲溯已交手了近百招，方晉一直站在我面前替我擋去二人過招間的凌厲氣勁。師父毫髮無損，雲溯也沒受傷，但動作間偶會現出一瞬的遲緩。
&ldo;師父是用了全力。雲溯這小子也不差，到底是吃虧在年輕經驗不足之上。還有啊，整日裡忙著算計這，算計那，和那群狼子野心的臣子們鬥法，哪有時間專注練功。&rdo;方晉嘖嘖有聲道。
我不出聲，方晉看我，我鼓著腮斜眼瞪他。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ldo;慢著!&rdo;
兩個打得翻天覆地的人沒一個看他，方晉受傷地回過頭看我，我握握拳表示他可以的。
他又吸了口氣，氣沉丹田，一聲怒吼：&ldo;師父!&rdo;
剎那，鴉雀無聲。師父足下一頓，雲溯那邊沒來得及收手，一掌拍在他肩上，師父猛地向後退了一截。
我和方晉兩個一呆，方晉率先回過神，奔向前扶住師父。師父穩住身形，嘴角一縷血絲，良久罵了聲：&ldo;臭小子。&rdo;
方晉半跪在地上，此時也是眼角微紅：&ldo;師父，師父，我對不起你。&rdo;
師父揮手想一巴掌拍下去，最終還是沒捨得，只道：&ldo;人沒事就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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