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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原先那股子凌厲的殺氣也消失不見了。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師父是真老了，頭髮白了，眼角額上的皺紋也疊起來了。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我怕再看到他失望至極的眼神。
&ldo;你們都長大了。&rdo;師父緩了過來，扶著方晉的手站了起來，看著我：&ldo;阿衍，你從一開始，不論我和雲溯誰贏誰輸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吧。&rdo;
我點點頭。
&ldo;你一向都是個有主見的。只是……你的父皇於我有救命之恩，於情於義我都不能看你和這謀權篡位的賊子在一起。但我也不能把我恩人的女兒逼向死路。&rdo;師父無奈道。
&ldo;所以師父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贏，甚至是借雲溯的手殺了自己，這樣我和他之間永遠會留下不可彌補的裂痕，甚至更可能會反目成仇。&rdo;我道。
他無聲承認。
雲溯抖抖袖走到我身邊，一揖到地：&ldo;謝前輩成全。&rdo;
&ldo;哼，你小子也莫得意。你劫走阿衍，國內又有三王作亂，明日雲蒼再對你宣戰，你那好不容易得手的皇位怕坐不熱又拱手讓了出去。&rdo;師父不屑道。
&ldo;陛下，再耽擱下去，恐怕是真走不成了。西梁國的人馬已在邊境等著接應。&rdo;皇寺正殿款步走出一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日的封子息：&ldo;虎牢關已收回，三王已被逼至南疆，已是強弩之末，但您再不回去坐鎮軍中，怕生事變。&rdo;
雲溯點點頭，攜我就要離開。
我想了想，頓住腳步看向師父。
師父微微一滯，別過臉去，深深嘆了口氣。
方晉朝我擺擺手，示意我快走。
我忍著淚意，追上雲溯的步伐。
&ldo;阿衍。&rdo;長長的隧道中，雲溯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我，甚至能感受他掌心的薄汗。原來他也沒有看起來那樣輕鬆自如。
&ldo;嗯?&rdo;
&ldo;剛剛你師父問的話，我……再問一遍。&rdo;雖然光線昏暗，但我能感受到他在看著我：&ldo;跟我走，你不會後悔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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