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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裡咯噔，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問你。」阮岩想起來，對那少年說，「你之前說有的人選擇這行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缺錢，那麼你呢？我看你收了我的紅包之後，就不急著去見剛才那位顧客了，是不是表示，你也是為生活所迫，並沒有沉迷在那種事情上？」
少年想起那個紅包，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越發覺得自己的口袋變得滾燙滾燙：「那……那又怎麼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說我是，你願意暫時停下手上的工作，給我當『技術顧問』嗎？」阮岩微笑著朝他眨了眨眼。
少年：「……啊？」
十分鐘後。
少年坐在阮岩訂下的包間裡，親眼看著阮岩用卸妝水和化妝棉把臉一點點恢復成平時的俊美模樣。
而坐在阮岩身邊的男人，那張臉在摘下墨鏡後，和自己手機相冊里舔了幾百遍的那些照片完美重疊！
臥槽，他們真的是阮岩和聞蔚！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啊！
他不但收了愛豆給他的紅包，還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指教愛豆，最後還上上下下把愛豆挑剔了一遍，還勸愛豆減肥？！
少年簡直要窒息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要回到半小時前，把那個對愛豆出言不遜的自己給一巴掌拍死。
「阮……阮阮，」少年差點沒哭出來，努力想要在偶像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你真的不胖，真的！你就當我剛才說的是放屁！還有，紅包我也不能收，哪有我收愛豆紅包的道理！」
他趕緊把紅包掏出來，雙手遞給阮岩。
阮岩哈哈一笑，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沒關係，你就當做是工資的一部分好了，當我的技術顧問怎麼能沒有工資？你會跟我們過來，就說明你是想接這個工作的吧？」
少年眼中沒有半點猶豫，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都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能和愛豆一塊工作，近距離接觸，他都要幸福哭了好嗎！
而且阮岩還不介意他的身份和工作性質，對他態度那麼溫柔，沒有半點歧視。果然阮阮就跟群里姐妹說的那樣，私底下也是表里如一，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少年立馬對阮岩他們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他叫鄭昊宇，23歲，才大學畢業就因為家裡的負債不得不下海，入行也有一年多了，的確可以算是經驗豐富。
他因為長得嫩，經常有人把他誤認成高中生，好幾次去酒店開房拿出身份證別人還以為是假的。
在自己粉的cp面前說出這些不那麼光彩的工作經驗，就算鄭昊宇在歡場中能遊刃有餘，此時也不免顯得拘謹。膝蓋擠在一起，他緊張地看向阮岩，就怕從自己的偶像眼裡看到鄙夷和輕蔑之色。
結果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就看見已經卸完妝的阮岩又拿出了他的小本本，一邊對他的話點頭應和，一邊認真地做筆記：「好的，還有嗎？」
「今天差不多到這裡就可以了。」聞蔚抬手示意鄭昊宇別往下說了，眼看阮岩已經在本子上寫了幾頁紙，再讓他說下去，這筆記不知道還要做多久。
聞蔚拍拍阮岩的肩膀：「你不是已經聘請他當技術顧問了嗎，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問問題。」
時間越晚，會所里的人越多，就越是防不勝防，要是被狗仔發現，又要上熱搜了。
「可李導交代的作業……」阮岩打開手機備忘錄，對照李導紙條上的要求細細盤點。
聞蔚之前已經看過一次李導親手寫的紙條，所以不用再看備忘錄也記得內容：「第一項任務是以b的身份得到陌生人的搭訕，不靠臉而靠氣質，這點不是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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