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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令!一个小小的偏将,居然敢给我下不准拒绝的“请柬”?真是活腻了!主子都死了,你还仗的是谁的势?
那个接信的小厮是机灵的,瞧着孙维阴沉着脸,几乎要把目光都扎到虎贲营地去了,连忙悄无声息地把另外那封马同六的信也取了过来,到手一看,不仅送信的破牛皮袋子上全是一块块的暗红,露出的信封一角上还有着一个清楚的血指印,连忙出口提醒孙维道:“大人,大人,您快瞧马千户这信!”
孙维被叫回神来,愠怒地瞪了小厮一眼,只感觉胸里的那股邪火又涌了上来,可刚一抬手,眼睛也被那个“惨烈”的信件给瞬间吸引住了。于是禁不住抬头去望那候着的信使,结果却是看见了平平凡凡的一张憨厚脸,只是下巴比常人朝前更撅了一点,就是俗称的“地包天”,除此之外穿的不过是普通驿卒的打扮,再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了。
孙维目光里的意味很明显,小厮立刻领会,朝着那边叫道:“你,过来,大人要问话。”当他得到了孙维一个微微赞许的瞥视时,心中更是快活。他可是在城楼上亲眼瞧见了管家那场遭遇,但和那个留在上面送冰的不同,他几乎是立刻一路紧跟着孙维下来的。但他毕竟年纪还小,修炼得还欠火候,所以对于远处那满眼恶毒,几乎牙齿都要咬碎的管家并没有注意到。
信使恭恭敬敬地来了,给孙维行完大礼后就那么躬着身子候着。孙维再次细细地将他周身打量一遍,压住满腹的疑问和焦虑,尽量和缓地问道:“小兄弟,久等了,你来说说这信是怎么回事吧?”
别看那信使之前马术不输骑兵,可面对孙维这位西北地头上最大官儿的好脸色,一时间倒是紧张起来了,十分拘谨地回答:“大……大人,回孙大人,这……这信怎么了?我接到时就是这样的,没……没人动过。”
见信使误会了,孙维便要开口,但此时身边小厮又急着表现起来,开口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孙大人怎地是你那个狗心思?快说,你这信是何人叫你送的?怎么如此脏污!就在这一字一句地交待清楚了,隐瞒半句要你好看!”说完又邀功似的看向孙维,希冀着能得到一个比刚才更赞许三分的目光。而孙维也确实没有叫他失望,脸上的肥肉挤在了一起,已经笑的完全看不见眼睛。于是小厮更得意了,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或许也能成为同批仆从里最出类拔萃的那个,或许一年半载也能做个总管也说不定。
一旁的信使听见这番话,原本就丰沛的拘谨几乎进步成了惶恐,口齿也更不利落,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人,小……小的只是奉命跑差事,前些日子京里乱子不少,我们都快累断了腿,这……这信袋子是小的当值那日一大早就在站中搁着的,还贴了一张盖着许多印章的加急封子,喏——在这。”信使说着又从怀里一个布包中掏出块脏兮兮的纸头,孙维定睛一看,心中唰地一下就凉了半截,这块皱巴巴的纸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当初叫马同六往京里递送太子焦尸时亲手贴上的封箱条,眼下这虽然只是一小段,但上面的残印却还能看清楚“大唐朔州刺史”的字样。
“不好,马同六那一队出事了!”孙维已经不用再盘问了,也不顾那信袋子的脏污,胡乱地撕扯开,现出了被血几乎污染了一半的信纸来。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信居然不是用墨,而好像是用一类的东西勉强写的,因此但凡是被血泡过的部分,内容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
“宴……修之死……宫中毒……疑大人勾连伍里……不轨,钱无咎使宗朝兴杀卑职等……天降……千人死尽……侥幸……倘若还得命在,必尽速北上,面呈余密。”
密信到这里便结束了,孙维见到马同六那歪歪扭扭的签名落在最后,上面还有三指模糊的血印,显然是在极仓促的情况下写就的。他将这几十个字读了又读,努力发动全部智慧与联想,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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