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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手中書信，頭也不抬地說道。
&ldo;想要去撞南牆便讓他去撞吧，多撞幾次就知道疼了。&rdo;
隨後看著初兒問道。
&ldo;山莊那邊可有消息傳來了?&rdo;
初兒想了想答道。
&ldo;我們按照小姐吩咐得去做了，那人……好像是瘋了。&rdo;
聞言，她將手中書信丟進火爐中，在火苗騰升而起的瞬間，她站起身來，朝著院外走去。
&ldo;我們去看看。&rdo;
今日商苑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衣服，襯得腰上朱紅的荷包格外明顯。
初兒低頭注意到，眉頭微皺，昨日看著還沒有。
&ldo;小姐，這荷包?&rdo;
商苑低頭看了荷包一眼，隨後抬眼看著初兒笑道。
&ldo;別人送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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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道身死的消息傳到宮中的時候，褚泱正低頭寫著文書，宮人快步從外面跑了進來，彎腰道。
&ldo;陛下，謝將軍…沒了。&rdo;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褚泱還是覺得太突然了，手中毛筆愣在半空中，墨水率先滴下。
洇在文書上。
他過了好一會，這才緩過神來，抬頭看著那宮人道。
&ldo;傳朕旨意，大葬。&rdo;
等那宮人得了旨意離開，褚泱這才有些失神地坐在龍椅之上，看著面前的文書，是下旨讓褚泱代替謝蘊道去邊關的文書。
現如今已經寫好了，只剩下印上玉印了。
先帝荒淫無度，膝下的皇子大大小小有幾十個，卻未立太子，先帝駕崩那日，後宮大亂，眾多皇子為爭奪帝位互相殘殺。
誰也沒想到，最後是褚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七子坐上了帝位。
就像是誰也沒想到，最後是謝蘊道去了邊關，褚泱留守朝堂一樣。
送褚亦離開那日，大鄴城罕見地下了大雪，他下了車攆，隨著褚亦一同從城內走到城外，最後在城外二里處停下腳步。
&ldo;陛下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rdo;
他抬頭看著褚亦。
&ldo;皇叔今後打算如何?&rdo;
第33章 醉花樓
&ldo;一人兩騎, 去雪山之巔，去天地邊緣。&rdo;褚亦伸手摸了摸身旁的馬鬃，隨後抬頭看著他。
&ldo;太后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她知道遠知為了救我會代替我去邊關，她想看著你我叔侄二人自相殘殺。&rdo;
&ldo;我現如今要走了, 剩下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rdo;
褚泱微微垂眸, 輕聲道：&ldo;皇叔並無兵符，將士們恐不能服你。&rdo;
褚亦翻身上馬, 披風在半空中利索地划過。
&ldo;不需他們服，我只是暫時守著。&rdo;
不想告別。
他說完這句話，雙腿夾緊馬腹就要離開，可突然想起了什麼, 將懷中剩下的梅子糖拿了出來, 丟給褚泱。
&ldo;記得你自小便喜歡吃，送你了。&rdo;
話落, 褚亦揮動馬鞭, 騎馬離開。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梅子糖面露無奈。
哪裡是他喜歡，只是小孩子都喜歡吃糖，而褚亦身上只有這一種糖而已。
他抬眸看著褚亦離開的背影, 高聲道。
&ldo;侄兒祝皇叔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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