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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不睡覺要死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潑婦,這一聲吼的可要比酒壺碎聲大的多。松苓的思緒就此打斷,他僵在房頂上不敢動彈,生怕身下的瓦再發出什麼聲響。
星河襯著薄霧,如織錦綴著玉珠。
「打算在這兒睡?」
耳邊炸開一聲詢問,松苓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來,險些翻下房去。
淙舟將受了驚的狐狸一把撈住,方才那酒壺從窗邊滑落,接著便是碎聲和婦人的謾罵,他想著松苓怕不是在房頂上睡去,這夜漸涼,怕是會染了風寒。
同行這半月,淙舟發現這人慣愛受涼,雖說痊癒的也快,可也是不舒服的。
「你怎麼上來了?」松苓回首抬眸,月色下的淙舟愈發的清冷。
「怕你睡在房頂著了風寒,上來看看,」淙舟不曾想過,不過是一聲詢問罷了,竟能將人嚇成這樣,他揉了揉松苓的發,問道,「在想什麼?」
松苓被人揉的癢,不禁縮了縮脖子,他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眼神四處飄,就是不敢看淙舟。
在想什麼…
這可不能讓淙舟知曉。
「臉紅什麼?」淙舟不依不饒。
「誰臉紅了?」松苓聞言頓起羞赧,猛地抬頭怒視著淙舟,卻不想撞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那羞憤的火像是被倏地拋入了冰泉,霎時只剩了一縷青煙。
他斂起眼眸,目光緩緩下移,最終停在了那雙唇上。
想親他嗎?
松苓猛地顫了一顫,這個問題像是纏人的藤蔓,今夜不把他絞死誓不罷休,松苓看著那雙唇愣了好久,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月又偏了偏,星子暗了些許。
「我沒有臉紅,」嘴硬的狐狸想要最後留下最後一絲尊嚴,「我只是在想…」
承認吧,松苓腹誹,不就是想親他。
「哥哥是否要修無情道?」松苓抬手捏住了淙舟的衣角,問的小心。
「不需要,」淙舟彎下腰,想要將人拉起來,「為何問這個?」
松苓借力起身,尾巴倏然冒了出來,下意識就想往人腰上纏,可又被松苓一把摁了回去,他鬆開淙舟的手,與人維持著約有一步的距離。
淙舟帶著他回房去,只聽松苓在身後輕聲說著。
「心不死則道不生,無心之心,即為道心,方可大成…」松苓輕聲說著,帶著試探,「無私之心方可開悟,心不純,不真,則生虛妄,私慾盡去,方可成天地心。」
松苓看著淙舟的背影,高山之巔的神君,可否落凡塵?
「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淙舟不曾回首,他壓低了聲音,以免吵擾到旁人。
走廊上只有他二人清淺的腳步,許是各自揣著心事,這腳步聲亂的很,尤其是松苓,他跟在人身後,如同一學步的稚兒,不知該往何處落腳。
「從長離的那堆書里看到的,」松苓喃喃著,「上面說神都是無情無心的,還說神要是有了私心,那便難已公正。」
淙舟推開房門,手一揮,亮起一室明燭:「我從未想過要成什麼神,」他將松苓按在椅子上,接著蹲在松苓面前,仰頭看著一臉迷茫的小狐狸,「並且如果真如你所言,神有什麼好?」
「可鳴滄君…」
「神君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為著嵛山的名號,」淙舟打斷松苓的疑慮,「神乃天生地養,凡人僅憑修煉難見神祇,大成難登,若是非要去情絕愛方可大成,那我修為止步於此,也不是一件壞事。」
松苓怔愣住,呆呆的問了一句:「人人都對修仙長生趨之若鶩,哥哥不想嗎?」
淙舟牽唇一笑,道:「這又是從哪看來的?修仙太難,趨之若鶩者著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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