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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韻?」長離想了想,「淨澤君?我同他有什麼好說的?」
松苓挑起一邊的眉,好整以暇的看著長離,那神情倒不像是說謊,可松苓還是將話留了一半:「沒事,就是拜託你,如果竹韻問你我在哪裡,還請你不要告訴他。」
言語中的梳理更叫人疼,長離強壓下心中酸澀點了點頭,他都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那個山洞,出了山坳他才想起來,忘了問問松苓的尾巴是什麼回事。
他腳步一頓,復又前行,其實也不需要再問什麼,淙舟身上有松苓的氣息,不是靈氣,而是氣息,再看松苓慘白的臉,他不是猜不到松苓做了什麼。
長離深吸了一口冷氣,山中驀地響起陣陣鳥鳴,他回了丹穴山,也卻如他應下的那樣,再也沒來找過松苓。
松苓就這樣守著淙舟,時而有過山坳,看花開了又落,時而攀上山頂,那兒有一瀑布,與後山的極為相像。他在山洞四周下了禁制,隱去了他與淙舟的氣息,他不出山,也不願人來擾。
他將那玉佩給松苓掛了回去,穗子不時迎風飄動,松苓更喜歡將其繞在指尖把玩。
十年,松苓去了趟般若岩後山,那兒的兔子個個圓潤,他捉了兩隻回來,順便帶了兩壇松苓酒。
坊間不知怎的起了些傳聞,傳的最廣的還是那句:九尾狐出,乃世將大亂之相。
又二十年,松苓身子好了許多,不過因著那一天一碗的心頭血,他看上去依舊慘白。
又四十年,松苓吊兒郎當的修煉了七十年,他自覺沒什麼長進,卻迎來了又一次天劫,他怕淙舟被人找到,引著天雷往丹穴山去。他沒叫長離知曉,等長離發覺是他時,松苓早已回了山坳。
百年,松苓在那湖中耍了好一陣,這山中無人,他早已習慣了衣衫不整,發還濕著,他隨便披了一件外衣就往洞裡跑,卻在離著洞口百餘步時停下了腳步。
他怔愣在原地,瞪直了眼不敢上前。
石台上坐著一個人,一身白衣,面容清冷,頭髮散亂卻也擋不住風骨。那人似是察覺到了這道灼熱的目光,赤腳躍下石台,向著洞外走來。
松苓只覺自己應該撲上去才對,可他怯了,他不敢,他怕撲上去這人就不見了,就像往日的夢一樣,他只能看著淙舟,卻無法靠近。
眼看著淙舟越走越近,他猛地變成一隻赤狐就想逃跑,卻不想那人走的極快,一把就將他撈了起來,溫熱的手拖著他的腹,明明隔著厚厚的絨毛,卻像是烙鐵一樣將他灼痛,松苓連頭都不敢抬。
「哭什麼?」淙舟將他托在臂彎。
松苓怔了怔,看見了衣褶上的濕痕,他嗚咽一聲,把臉埋進了臂彎。
淙舟輕聲一笑,托著狐狸顛了顛:「小狐狸也有傷心事嗎?」
——
天亮了,九思的寒芒融於日光,映著晴日,泛出一絲澄黃。
百年不過須臾間,周遭的白茫散了去,淙舟還在塗山下。他稍稍退開幾步,見著滿山瘡痍,著實令人有些感慨,他之前從未來過塗山,封山之時是他初次來。
神魂歸位,那鎖魂的枷鎖再無所用,它鬆開了淙舟的筋骨經脈,化成一縷赤色青煙飄入丹田氣海,沉寂了百年的氣海終又起了波瀾,寬袖無風而動,淙舟運著靈氣遊走全身,許是方才那一捧丹水起了效,這股靈氣與他自身融合的極快。
乾涸的靈脈被猛地潤開,稍有不適卻也可以忍,封山大陣似是有所感應般金芒暴漲,九思漸起錚鳴,那塊石岩也發出聲聲碎響,裂痕頃刻滿布,淙舟抬手的一剎,九思猛地飛上前來。
穗子輕輕一晃,繞在了指尖。
封山大陣失了陣眼,金芒間爬上了龜裂的紋,八方符篆熄了明火,頃刻間化成了灰燼。那黑霧再無阻攔,塗山像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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