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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培的臉色一下垮下來。
符卿意識到他的困難，心平氣和：&ldo;張先生，沒關係。&rdo;
&ldo;不行。&rdo;張培忽然站了起來，但是因為傷口倒吸了一口氣，&ldo;你先在這裡住兩天。我會再去與他們溝通的。&rdo;
翌日上午。
符卿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但早晨見到張培時，他臉色不太好，顯然還在和他們爭執。
大團體內部，規則高於一切，只有遵守規章制度整艘航空母艦才能良好運行。也正是因為如此，人情、名號在帝星很難行得通。
符卿為了寬解氣氛，轉移話題：&ldo;張先生，不急。我第一次來第一城，也正好四處看看。&rdo;
&ldo;這樣也好。&rdo;張培冷靜地嘆了口氣，&ldo;我聯繫司機，帶你到處轉轉。我送你下樓。&rdo;
兩人下到一樓的時候卻發現門被堵住了。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圍著什麼，堵在門口。大廳兩旁過路人都停下腳步，詫異不安地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張培立正，嚴肅道：&ldo;怎麼了?&rdo;
一旁的研究員碎步跑來，滿頭大汗：&ldo;張先生，上次抓到的那頭珍稀級精神類惡種出現意外，在實驗過程中掙脫了束縛。我們才將它抓回來。&rdo;
張培臉色頓時認真：&ldo;上半年只抓到這一隻，你們需要認真對待。這次具體是出了什麼事?&rdo;
&ldo;精神類惡種通常智商比較高，抵抗激烈，甚至會抑鬱。這隻……&rdo;
研究員解釋到一半，忽然，門前的人群忽然發出一陣驚呼。
&ldo;不能讓它掙脫!&rdo;
&ldo;不，它沒有想掙脫……&rdo;遠處壓著惡種的研究員驚呼，&ldo;它想自殺!&rdo;
總部的年輕人不少也會使用馴服異能。
他們的異能與張培類似，都是通過威壓來迫使惡種臣服。惡種像是被戴上鐐銬的馬戲團動物，不想順從，卻不得不順從。
智商和情緒比較成熟的惡種會因為抑鬱而自殺。
即使帝星這樣的大團體，也難以違背自然規律。如果惡種真的因為抑鬱而自殺，他們也束手無策。這種情況下，通常只有&ldo;損失&rdo;這一種選擇。
&ldo;精神類惡種太難得了，它不能死!&rdo;
&ldo;快聯繫醫學部下來!&rdo;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ldo;我來試試。&rdo;
符卿大步走到人群間，看到了那隻惡種。
這是一隻小鹿，眼睛亮亮的，憤怒，不甘。它身上帶著枷鎖。枷鎖很不人道地將它的四肢折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它縮成一團，咬牙看著周圍一切。
因為瘋墮，它的牙齒變得又長又尖，此時正狠狠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若不是旁邊人類拉著，估計牙齒已經刺穿了身體。
&ldo;你是誰?看你的模樣，是新來的研究員嗎?&rdo;
灰發藍眼在這棟樓里不罕見。周圍的研究員第一時間以為這個陌生臉是新人。
&ldo;你的等級還沒上c吧?這兒忙著，你別……&rdo;
張培在遠處，聲音篤定：&ldo;你們讓他試試。&rdo;
那些研究員聽到張培的聲音，頓時不敢吭聲了。
符卿盯著小鹿的雙眼，安靜地走到它身旁，蹲下。小鹿恨恨地盯著他，滿是痛苦的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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