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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空空如也的眼窝。
柳逢春惊恐万状：“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便如鲠在喉，脸也由青变紫，转眼间又变作灰白。
江聿看着柳逢春，发现他竟渐渐变成一个蝉蜕样的东西，身体内部无论是五脏六腑还是什么，全都不见了。
灰尘散尽，孟离的身影缓缓从甬道内步出，手中的玉笛散发着温润的光。
“都死了？”她有些惊讶。
江聿更惊讶：“……小雀儿，你……”
“我怎么了？刚才怎么回事？”
孟离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笛，只觉得一股充沛的能量正顺着掌心徐徐灌入体内，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方才肉里那些小蜘蛛似乎也转化成能量，补充进血液里。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甚至可以单手提起一头牛。
只是，她隐隐觉得，这股力量滋养的似乎不止是自己的身体，总感觉哪里还有一株小小的幼苗抽出了一棵芽。
她抬头扭了一圈脖子，舒展的骨骼咯咯直响，然后指指亓琦：“她怎么样？”
“没死。”
“哦，那就好。”孟离把玉笛在手中转了一圈，玉笛闪了两闪便消失了。
江聿看着孟离的手，然后又深深望着她的眼睛：“你这神兵，是从何得来的？”
孟离一愣，随即笑道：“从‘河’得来。”
“我问你神兵从何得来，你重复我的话做什么？傻了不成？”
孟离背着手，一步一颠地踱到江聿身边：“想不到聪明绝顶的江公子，也有听不懂话的时候。我说从‘河’得来的意思，就是说它是从河里捡来的呀！”
江聿用看傻子的眼神剜了一眼孟离：“什么河？周围还有什么？”
孟离哼了一声：“你问这么多干嘛？”
她抱着肩膀，想起刚才的事，忽然感到有些不满：“喂，丑八怪，你刚才为什么先救她，不救我？好歹我也是来帮忙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你不是好好的？还用得着我来救？”江聿抱着亓琦，在山洞内环视一圈，“还把妖孽杀得片甲不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让你刮目相看的事多着呢！哼，还好我够厉害，自己把问题解决了。男人啊，靠不住！”
“哟，好一个要强的女子，像你这般，男人都被你吓跑了，你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有笛子，要郎君干什么？”
江聿的脸忽然沉下来：“小雀儿，你那神兵不一般，你我虽萍水相逢，但我仍要劝你日后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神兵反噬。”
“神兵反噬？还有这种事？”孟离看出他眼中的关切，“哈，行，知道啦！”
“嗯，要不……”江聿嘴角上扬，一对凤目眯着，又将那蛊惑人心的神情挂在脸上，“你同我一起做驱魔者，你日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好照应你。”
孟离后退一步：“得了吧，我跟你一起，天天听你冷嘲热讽吗？”
“我那是提点你。”
“哎哟，有劳费神！”孟离假模假样地拱了拱手，然后忽然玩心大起，挑逗地看着江聿，“啧，丑八怪，你这个逍遥散人居然想让我在旁边跟着，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谁知江聿竟逼近一步，猛地将脸贴近孟离的脸：“我若说是呢？”
距离太近了，只有几毫远。孟离仰着脸，几乎能感到江聿那斜飞入鬓的剑眉蹭着自己额前的碎发。他呼吸里仿佛掺杂着麝香的气息，让人目眩神迷。
她后悔了，这不是禁欲的师尊叶玦，这是调情高手江聿。跟他玩，太容易把自己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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