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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区区数十载紫禁城的阅历能够解释的。
宋苓秋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坐到沙发上，“说说看，都经历了什么？”
嘉宁眨眨眼，一脸茫然，“啊？”
宋苓秋沉默地盯着她。
她这个女儿有什么奇怪之处，她能感觉不到吗？有些事她可以忽略，有些事却不能视而不见。
这是她的女儿，她不允许有任何不在她预想中的事发生。
她此前就有察觉，嘉宁每过一段时间的变化显而易见。
她一直以为是错觉，现在发现不是。
果然，嘉宁似乎被吓到了，小碎步挪到她身边坐下。
这是从前的嘉宁一惯的动作，每次她冷下脸，嘉宁都会如此，乖的不行。
宋苓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想瞒我，你还嫩着，你记得所有吧？”
多年的后宫生活，又坐到了太后的位置，什么事情瞒得住她？
何况这是她亲生的女儿，自己了解她的所有，包括撒谎的模样。
嘉宁看看她，到底没再隐瞒，乖乖承认。
实在是额娘这副样子……很吓人啊，仿佛她不承认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她将来到这里的原因和盘托出。
“你能找到我，又成了我的女儿，算你能耐。”听完后，宋苓秋有些意外，但此前就有猜测，因此还算稳得住。
嘉宁见额娘表情松缓下来，也松了口气，“哪里是我的能耐？只能说是缘分，您去到过去生下了我，我又来到这里继续陪着您，不是缘分是什么？”
她越说越得意。
然而宋苓秋可没指望她就这点东西瞒着自己。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别想混过去。”
嘉宁笑容僵住，苦了脸，“您这么精啊？”
唉，想瞒着一些事都不成。
果然知她者唯有额娘啊。
她只能坦诚所有，包括任务的事。
宋苓秋渐渐绷不住了，表情变幻不停。
她这女儿什么情况？不声不响来了这么大的。
这件事说不上是好是坏，宋苓秋许久没说话，一开口却是，“你哥和弟弟他们可好？我走后。”
她冷静下来，最想知道的还是那几个儿子。
嘉宁沉默片刻，道：“您走没多久，七哥就不成了，九哥和十九弟还好。”
当时七哥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额娘走后不久七哥也去了。
宋苓秋知道了大概，没再问什么。
这一切其实在她预料之中，只是还是忍不住关心。
宋苓秋好奇的还有一件事，为何偏偏是嘉宁？
真的只是她那几十年积攒的功德给女儿带来的福运吗？
还是说嘉宁一开始就有什么特殊的？
但抛去这一点，就像她有那一段奇遇，嘉宁有这个奇遇不算什么。
只能说恰好是她的女儿罢了。
嘉宁到底还是瞒了一件事，关于皇阿玛的交代，额娘也没问，不知是没想到，还是不愿问。
“额娘，这次无论您去哪儿，我都会陪着您，不离开您的，我会代替兄长们，还有皇阿玛照顾您，陪着您，做您想做的所有事。”
嘉宁抱着额娘的胳膊，语气满是爱娇。
宋苓秋抚着她的头发，心道还好女儿也能重来，其他都不重要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