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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这才问苏斌:“这本书可是你的?”
苏斌淡定的摇头:“不是。”
“因何如此肯定?”
“原因有二。”
“一,我的论语第二页,有我亲笔写的苏斌两字。”
“二,我的论语三天前还在,我有人证,而这位姑娘的好姐妹,在五天前就仙逝,说明这本书是她在五天前交给她的。”
红莲冷汗直冒,她的口供开始漏洞百出了。
和苏斌同住一间房的林公子,以及王老夫子,为苏斌做了证人,证实他们在三天前见过苏斌的论语。
“你的论语现在何处?”
“也是在三天前,突然就不知所踪。”
“被人偷走了?”
“是的。”
西山学院的学生,家里有钱的住单间,只要肯加银子,也有两人一间房的。
家里没钱的,都是六个人一间房,平时去吃饭,沐浴,上课,都几乎不锁门,如果小气的,私人物品都会锁在箱子里面。
但每个人堆在书桌上面的书,一般是不锁的。
当时苏斌也是挺纳闷的。
读书人都自命清高,很少会有人偷别人的书,一般的书也写了名字。
原来是有这一出好戏在这里等着他。
很快,怡红院的两个姑娘便带来了。
两位姑娘显然有点害怕。
红莲又没有事先和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就实话实说。
“红珠姐姐在五天前服药自尽。”
“她是因为攒下的所有钱,被一王姓男子骗走,伤心欲绝才选择自杀,并且留下遗书警醒我们,世间男子都薄情。”
“红珠姐姐因为年纪大,又在怡红院里自命清高,几乎不和姐妹们来往,她以为她终有一日被恩客赎身出去,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夫人。”
“如果她没有留下遗书,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她选择自杀的内情。”
县令大人问完话,将惊堂木一拍。
“大胆红莲!居然敢谎称和红珠是好姐妹!”
“说!那本书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是红珠姐姐给我的……是她让我还给西山学院的学生……”
“她给你书的时候,没说这本书的主人名字?”
红莲也终于害怕了,支支吾吾地改口:“没有说名字,她说只要将书给守门人就可,大人……小女子识字不多……那两个字写的是草书,可能真的是小女子看错了……”
县令大人又将惊堂木一拍:“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红莲叩头求饶:“大人,小女子之前是自以为是……”
县令大人冷哼一声,都还没有开始用刑,狐狸尾巴就开始露出来了。
他刚才已经听师爷说了,这个苏斌是杨捕头的外甥女婿,这个胖姑娘,正是杨捕头的外甥女。
杨捕头虽然没有亲自求他走人情,但也和师爷说了一下他们的关系,他们作为同僚,天平秤自然要偏向苏斌。
天平秤偏向苏斌的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苏斌是西山学院最优秀的学生。
苏斌去年县试,就是第一名,可惜他因为吃错东西,错失了府试院试。
如果他今年在府试院试能排名前十,这也是他们县的荣耀,他这个做县令的也有政绩。
因此,在很明显是诬陷的情况下,他们当然要保下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