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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精靈女王，向您獻上最真摯的問候。」卡麗激動地走過來，驚嘆地看著奧麗薇亞。
奧麗薇亞沒有說話，溫和的目光與面前女人對視。
卡麗身上滿是血污，臉上青紫交加，她身後的兩人更加狼狽。
「看來地精勉強有幾分風度。」亞戴爾聲音冷漠，將地精丟在卡麗腳下，「不過這依舊是地精與人類的爭鬥，是時候履行你的諾言，人類，給與我的族人約定的賞金。」
奧麗薇亞微微挑眉，看向捧著人偶輕聲說話的銀髮精靈。
「是，您說的是，不過……」卡麗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她不安的搓搓手臂，在精靈警惕的目光中小聲道，「我的錢都存在東奧銀行，不知您的屬地……」
卡麗的嘴巴在安逸沉默地注視中緩緩閉上，她沉默片刻，小聲道：「我會將金幣送回，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與您訂下契約。」
亞戴爾鼻孔里噴出與他氣質毫不符和的冷笑，語氣不屑而譏諷，「人類。」
卡麗身後的傭兵臉上閃過怒氣，在對上亞戴爾目光時紛紛縮起肩膀，「還有裘德船上的貨物，需要處理。」
「奧麗薇亞，我有些事情與你說。」安逸肩上坐著米花，對奧麗薇亞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
月光澆在海面，完好的三艘大船堆積著從海上打撈回來的貨物，在海浪中起伏。一道修長的黑影坐在桅杆上，兩隻光潔的腿在充滿潮氣的空氣中輕輕搖晃。
「在想什麼？」溫柔的聲音輕聲問道。
安逸晃動的腿嗖地收回來，盤腿坐在桅杆上，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指將頭髮丟到肩後，長睫下的瞳孔轉向旁邊。
金色光芒落在他眼底，安諾德坐在一旁，骨節分明的手撫摸米花腦袋，將濃郁的聖光注入米花法陣，米花寶石眼睛微微發光。
「奧麗薇亞說地精船上有些東西可以抵償債務。」夜精靈腳尖踢來踢去，將掛在桅杆上的帳單勾起來。
安諾德方才發現，他以為是布的東西原來是羊皮紙。
「給。」夜精靈眼裡閃過光芒，翹起嘴角，語氣歡快，「作為你的主人，我將它賞賜給你！」
「……」
真是一份讓人不敢觸碰的大禮。
安諾德嘴角抽了下，與安逸黑色明亮的眼睛對視。
一分鐘後，安逸不滿的移開眼，「煩人。」
高大男人胸膛起伏，低沉的笑聲在空中迴蕩，消散。安諾德坐下來，將羊皮紙拉過，放在膝蓋處，餘光看到一行字，瞳孔不由縮緊，「《自然女神與春神共飲圖》諸神時代……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
「說是神，其實是神隕落後，殘留的能量，或是靈魂碎片。」安逸從前下本時聽隊友科普過一些設定，「神會隕落，越強的種族越難繁衍，反而會輕易在世界中消亡，倒是人類……」
無論這個星球，還是星際世界。
魔法不屬於平凡，科技是，世界終究是平凡人的世界。
安諾德沉默，手指在羊皮紙上刮刮，笑道：「所以這幅圖價值五十億金幣？」
「……哼！」
老古董了。
這麼珍貴的東西為什麼要掛起來，不該藏在地下或者某個藏寶室嗎！
夜精靈抿直嘴角，眼神不甘，沒準哪天就會有一條龍從天而降把房子壓塌呢！
夜色沉靜，安諾德將充能完畢的米花還給安逸，嘴角含著一抹笑意，將掛在高高桅杆，兩端垂在甲板上的羊皮卷小心收起，卷好。
「謝謝，仙女教母。」夜精靈感謝人都帶著幾分陰陽怪氣，他抱著手臂，看著安諾德，挑起眉毛，「難道你的身體有吸血鬼的血脈，所以不敢在陽光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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