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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苍白，那道褐色的疤痕也因此暗淡了许多。
见到宋明月，她面无表情，“你来......是看我笑话的？”
明月微微一笑，“我可没这闲工夫。”
她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余潇潇的床边，“这药对疤痕恢复有奇效，你可以试试。”
“我做了那些事，你应该恨我才对。”
余潇潇双目无光，呆呆地看向了前方，“又为何要救我，还送我药膏。”
明月轻撩裙摆，坐在了她床榻旁的圆凳上，“余姑娘，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相反，我还很钦佩你。”
余潇潇闻言，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你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抛下一切，放下一切。但我却考虑太多......”
上一世，她为了能够回到现代，伤害了小景，还有许多爱她的人......
重来一世，她好像做了许多，却又什么都没做……
而余潇潇却始终坚持心中所爱，她为小景付出了太多太多。
至始至终，她都是个可怜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潇潇有些看不明白了。
“没什么？”明月扭头，掩饰住眼底的落寞。
随即抬眸，嘴角噙着浅笑，“我知道余姑娘已经查到了证人的下落，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现在何处？”
原来......她来是这个目的。
余潇潇冷哼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明月料到她会如此，起身道：“我有一故友在宫中，前些时日，她给了我一个锦囊。”
“本是让我过些时日才拆开，但我却提前打开了。”
“锦囊中有一封信，信中所写，契丹与太子早已暗中勾结，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赵景寒。”
“虽然我那故友所写，行动会在半年之后，但不知为何。”
“我总觉得......会提前。”
很有可能就是这几日。
余潇潇似乎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你想救瑞王？”
明月捏了捏拳，她决定赌一把。
前几日，她已命人将太子想动手的消息透露给了赵景寒，相信他已经有所防备。
而自己......
关乎到赵景寒的性命，甚至关乎到国家兴亡的大事，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此去宫中，九死一生，若我没能活着回来，望你以后能......照顾好他。”
听她说完，余潇潇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怔愣了许久。
她输了，彻底输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赵景寒会如此爱她。
这么多年，她一心只想着能得到赵景寒的怜爱。
对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顾。
甚至差点出卖朝堂，当了卖国贼。
而现在，她无比羞愧……
她输了，但是输得心服口服。
或许成全，也是另一种获得......
“我可以告诉你那名女子的下落。”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余潇潇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似乎所有的爱恨嗔痴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