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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呢？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时候，就算被千夫所指，仅凭个人的善意就能击退所有的恶意。
黑暗里，一点星光就足够指引希望。
想到这里，时演拨通系统电话给付尘。
电话接通，时演听见付尘现在急速的喘息，眉尾上扬，尴尬说道：“队长……你……”
“在训练室。”
时演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明天去中心办公区创立协会嘛，队长想好协会名字了吗？”
“你说。”
对面刀刃碰撞的声音让付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我想叫北极星，”时演打哈哈，他确实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简陋，“些许通俗，只是提议，最后还是队长你决定。”
“知道了。”
对面停止练习，时演听见模糊的系统播报声音，惊讶训练室还能停止。
但想了想，别人付尘可是把训练室当家住下来的，训练室能不对别人好一点嘛。
时演听见对面降下自己的喘息，接着是水声在喉咙里“咕噜”流下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时演脑中幻想出对面付尘在训练室的样子。
不自觉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时演等着对面说话。
“时演？”付尘问道，确定时演挂电话没有。
“没走。”
“既然你觉得名字很好，那就叫北极星。”
如噎在喉，左手拨弄着吊椅支出来的竹枝，时演将视线缩回自己的膝盖。
哑然道：“好……”
“明天一起去吧，中心办公区。”
时演将桌面上的水杯拿来喝上一口，没注意这是进《虚拟指引》前就存在水杯里的陈水。
“听队长的。”
付尘收拾训练室里的东西，从训练厅出来，见时演还没有挂电话，便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话音未落，付尘听见对面轻声又快速说道声“晚安”，对面便将电话切断。
付尘走在不夜城的街上，夜风摸起他额间发。
他想起以前训练的地方钻进来一只野猫，通体黑色，眼睛是透亮的琉璃色，这只猫不亲人，偶尔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溜进训练场，卧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只有一次，那一次付尘见他朝自己靠近，用自己不加修饰的爪子轻挠他的裤脚，也只有那一次，他听见那只黑猫呢喃的叫声。
很小声，但他听清这是黑猫独叫予他的亲近。
他不是个让人感到温和的人，但若是有人愿意耐心朝他走来，或许他能多倾听那人的心声。
可别又钻进草丛跑走了啊，黑猫。
另一边，时演把自己扔到床上翻腾。
他在干什么！脑子发热宕机了？
肯定是因为没有晚上给人打过电话！怪他怪他，一定是以前宅疯了，社恐打一下电话就脑子混乱。
一定是这样。
放弃思考，时演钻进被窝迫使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