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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頭看見個蒼白的小丫頭陰測測盯著你看, 就算上過戰場殺過人, 也難免心中淒淒。
柴箏硬生生靠著陰陽怪氣, 給自己與柴遠道騰出了一方相對清靜的空間, 看管監視他們的人坐在十幾米外, 每當柴箏的目光掃過來,就看天的看天, 瞧地的瞧地, 啃指甲的啃指甲。
「今晚動手嗎?」
柴箏咬著饅頭問她爹。
「再不動手,等駱河那邊反應過來,就更難成事了。」柴遠道在喝湯。
他兩除了聲音低,還各自帶著其它嘴部動作,別說是隔著兩三張桌子, 就是挨著坐,也不一定聽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樣他兩還能彼此理解,柴箏是親生的,這點無疑。
「需不需要我幫忙分散注意力?」柴箏又問。
柴遠道搖搖頭,「你保護好自己, 別暴露就行。」
「明白。」柴箏吃下最後一口饅頭,她打個哈欠,將那管事的人叫到跟前來問,「船艙過於無聊,有沒有什麼我能去的地方可以隨便走走。」
管事的當然為難,他猶豫片刻,回復道,「大人請有些耐心,我幫您問一問。」
柴箏這內奸做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凡事不用操心,才一天功夫,眼看著瘦下去的肉又長了回來。
臨傍晚時分,那主管一個問題問了兩個時辰,還沒問回來,甲板上先有了其它動靜。
為防遭遇敵襲時輪班的士兵睡死,因此船艙的隔音效果一般,上頭但凡有個朗聲說話的,底下就能清楚聽見。
柴箏將耳朵往牆上一貼,勉強聽見了「內鬼給你們送回來」,「潛伏這麼多年也算辛苦」,「舌頭和眼睛我已經給挖了,手腳也已經打斷,想必你們不會介意」。
這些話都是零零碎碎的,不過趙琳琅的聲音柴箏卻很是熟悉,她娘很少會下這麼重的手,一般都是直接往死里砍,像這樣將人透露信息的門路都封死,然後送回來,柴箏懷疑是小阮的手筆。
一刀殺了雖然乾淨,但送回來卻能讓駱河膽戰心驚,內鬼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可以雙向利用的,天知道人被折騰成這個樣子,有沒有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有用的訊息。
柴箏免不了伸長脖子,想看看那位內鬼究竟是誰。
倘若不是察覺內鬼在前,拐了親爹上船於後,柴遠道這會兒應該腿部中箭,瀕死垂危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柴箏雖不至於上去再補兩刀,至少也得知道名字唾罵幾聲。
趙琳琅攪和完了,駱河應該也留不住她,又風風火火下了船。
船艙與甲板連通的門被打開,一股腥澀的海風席捲進來,柴遠道占了門口最好的位置,柴箏個矮,又蹦躂不上去,只能在旁邊老驢拉磨,悶頭轉圈。
柴遠道遠遠看見兩個人分別架著內鬼的左右手,將它從另一側的船艙往下拖,柴遠道猜他們所住的船艙下面應該還有一層,專門關押俘虜之類,只是不清楚用了什麼手段,竟一點聲響都沒有。
「爹。」柴箏拉磨拉得頭有點暈,她暫時停下來,用雙耳代替眼睛,聽外頭的動靜。
柴箏道:「我給自己找了件事做。」
柴遠道極盡目力也看不清這個人是誰,再說阮臨霜下手極狠,就算正面撞到,估計這人也鼻青臉腫難以認出。
他乾脆收回目光,看著一刻閒不下來的柴箏,「哦?什麼事?」
「木桑的軍隊是直接漂浮在海上的,離本國有十天來回的航行距離,但我們的駐軍卻背抵城池,有個俘虜之類的,還能就近送回去看押,」柴箏露出小虎牙,笑得不懷好意,「這條船是駱河手底下最大的,他們離故國這麼遠,俘虜總得找個地方裝著,我想去開幾道籠子。」
柴遠道因為柴箏的鬼鬼祟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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