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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怎麼樣，我並不介意他是否是人魚，我也可以保證他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會把他的資料都泄露出去，要知道科學館的那群人最喜歡研究的就是這些異族生物，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你認為他還能在你身邊呆著。你也知道，那群人都是研究瘋子，就算是軍部的人也沒辦法阻止。」上將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對著言末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認真。
「如果你會的話也不會來這裡對我說這一番話。」言末看著在玄關處露出的一截淡紫色頭髮，語氣極為篤定。
「但這些資料並不是我去調查後得到的，而是有人在早上放到了我的家門前。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只能說好自為之。」上將的華夏語說得並不是很好，但這段時間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才能蹦出這麼兩個文縐縐的詞。
言末嘴角向上勾出一個微笑弧度，舉了舉手裡精巧的骨瓷茶杯：「那麼好走不送。」
上將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又留下一袋子厚厚的資料就離開了，手裡拿著剛配置好的藥劑的人魚從轉角走了出來，眼神冰冷的看著那袋子資料。
提供資料的人顯然對人魚極為了解，除了點明了亞度尼斯的人魚身份後，更詳細介紹了如何對付一條人魚，並令他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把雙腿變回魚尾。
非常熟悉的手筆，除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好弟弟沒人能做得出來，待在人類領地的人魚原本就很危險，只是現在他要是離開也一定得帶著言末一起走。
一直以為時間還很充盈，他也就沒研究能夠讓人在水裡自由呼吸的藥物，再加上人類脆弱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深海處的壓力，他這樣直接把人給帶回去無異於在謀殺。
亞德里恩鐵定是不止給了上將aaron一個人這樣的資料，而這意味著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領地去。
但是不把言末一起帶走又叫他如何甘心，這次回去了便不知下一次何時能來，要是回來了人都死了那又有什麼意思。或者是等個十年八年，他回來的時候言末就和那個金髮的上將待在一塊了，言零這個小鬼也成了別人的兒子。哪怕是想一想都叫他特別不爽。
「如果我要走，你陪不陪我一起走？」故作輕鬆的聲音是人魚竭力在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在乎。
「為什麼不？不過在這之前，你應該考慮好如何才能讓我和言零在水下生活。」就算是這個時候言末也是不忘記要捎帶上言零的。
就著對方的手把延遲衰老的藥劑喝了下去，言末給了對方一個強有力的保證：「鼓搗你的東西去吧，我能夠保證，在一個月之內絕對沒有人會上門來騷擾你。」
被親得暈乎乎的人魚拿著喝完的試劑瓶回實驗室去了，最近淪為勞役的源零在對方把門關上的瞬間坐到了沙發上面，聲音是完全不符合外表的冰冷：「任務進度已達百分之九十八，你是準備出一場意外讓對方說出心甘情願為你去死的話嗎？」
言末瞅著對方，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你的智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用哪隻眼睛看出來現在的他心甘情願的會為了我去死。人魚對伴侶雖然專一，可他們更喜歡自己活著。如果要死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會選擇讓我代替他去死，現在不過是發情期留下的後遺症罷了，要他為我犧牲根本就不可能。」
像是下東西一樣，下到百分之九十九失敗了那也是失敗，百分之九十八的進度並不意味著他馬上就能成功，只能說他離成功更進了一步。
「那還要等多久？」上輩子那麼長的時間都沒讓源零覺得不耐煩，但他現在連幾年都不願意等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離開這個充滿壓迫和奴役的世界做回他的漂浮靈了，至於人魚的生死問題，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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