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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有点懵，还未反应过来。
随后，他便看到了那飘动的黑烟，以及被黑烟吞噬后化为骸骨的武林人士，心头不由得一颤。
不仅武林人士，连跑了慢一点的元灵宗弟子，亦是难逃，在那黑烟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这一幕，让周牧心生无边恐怖。
那黑烟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只要被沾染上，立时便是血肉消融，皮毛尽去，再无侥幸。
“这是什么东西？”
周牧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也顾不上去找洪正青等人了，疯狂的往周永长所在的方向跑去。
“小子，你跑不掉的。”
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戏谑般的说道：“你若是不想死，就跳下来见老祖吧！”
“你是谁？”
周牧脚下一顿，蓦然喝问。
那声音缓缓道：“你下来就知道了，下来吧，老祖在灵天殿等你。”
“下去？”
周牧看着那破裂的地面，一阵沉默，忽而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你的声音？还有，为什么要杀人？”
“桀桀桀……”
那声音怪笑了起来：“你拿了老祖的宝贝，当然能听到老祖的声音。至于杀人，桀桀，老祖即将重返人间，杀几个人庆祝一下，有何不可？”
“你的宝贝……”
周牧心中一沉，下意识想到了神秘小塔。
那声音道：“下来吧，见到老祖，你什么都会知道。”
“我如果不下去呢？”
“桀桀，不下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仅是你，矿洞内所有人都得死，一个都跑不掉。”
那声音森然道，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而听到这话，周牧忽而眉头一皱，问：“难道我下去了，你会停止杀人？”
那声音冷笑：“你是想让老祖不要杀人，还是不要杀你父？”
“……”
周牧沉默了一下，道：“你杀普通凡人，难道不怕遭天谴？”
“天谴？”
那声音怪笑了起来：“桀桀，老祖无敌已久，不知天为何物，何惧天谴？小子，你休得啰嗦，老祖耐心是有限的，你若是不下来，老祖立刻就操控噬灵虫，杀了你父。”
周牧闻言，心中不由一寒，但旋即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对方既有操控魔虫杀人的手段，为什么不亲自上来将自己抓下去，而是要自己主动下去？
是对方不能上来，还是什么原因？
还有，对方要自己下去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神秘小塔，还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心中恐惧渐渐散去，恢复了冷静，对方的言语充满着威胁不假，但更透着迫切。
迫切的希望他周牧跳下去与其见面。
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绝无可能。
周牧不了解对方的目的，但隐隐把握到了对方的心态，不由得心中一定，当即道：“你要杀便杀，想要我下去，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