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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背叛,孤身一人不比帶個累贅強,」柴箏覺得奇怪,「更何況有什麼必要在逃亡前夕自殘身體,抑或自殘身體才是他逃亡的原因?」
隨即,柴箏又否定了自己,「也不對,克勤王若要除掉他多的是辦法,實在沒必要將他搞成又瞎又啞的德行,確保他心裡生了怨恨,再將師父與寶貝大祭司關在同一處。」
十天相處,樂清這個存有異議的「長輩」也算盡心盡力,只是柴箏還沒習慣喊他一聲「師父」,於是偶爾就兩個稱呼輪換著來。
不過當著樂清的面,她倒是嘴巴抹蜜的甜,並且時不時就要偷襲一下,逼得樂清跟自己動手,十次便有十次會因為力量懸殊被拍進泥里規矩兩三個時辰。
剛開始,她兩聯合起來窺伺樂清的秘密是為了有個把柄,也為了解木桑局勢,以後有利用的價值,但現在卻摻雜了一些真正的關心。
這木屋幾乎是柴箏跟阮臨霜的一個避風港,半個熟人都沒有,便能作為短暫歇腳的「家」,時時放在心頭的仇恨可以拋卻,更談不上謀國謀社稷,成天累得半死,只想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但離開這裡,外頭便是山河萬里傾覆而來,陰謀陽謀遍地橫生,日子得汲汲營營地過,故人是看一眼便思量著少一眼,這是命里不可逃避的劫數。
可也該有個去處,能抖落一身塵埃,否則弦繃久了也會斷,人能堅持多久?
樂清和夭夭都是木屋附帶的一部分,雖無關緊要,卻也不能割捨,少了他們,就如習以為常的家裡少了桌子與床,總覺得空曠無聊。
阮臨霜沒有接柴箏的話,習習海風中忽起一個浪頭,竹竿被拍得頭重腳輕,柴箏踩著的那部分猝然往下一沉,連累阮臨霜也躺不安穩,兩人齊齊自竹竿上躍起,阮臨霜微微皺眉……她腳上的負擔日夜不卸,這會兒有點拖累到了,至半空她便後繼無力,被牽扯的往下墜。
她與柴箏畢竟不同,半路出家的和尚念經途中打個岔,便不記得到哪處了,阮臨霜雖沒有慌,可腳下沒有著力點入水即沉,她下意識喊了聲,「柴箏!」
一根竹竿隨即破水而來,恰落在阮臨霜腳尖,她踩在上頭再次縱起,竹竿雖接住了阮臨霜,卻也因為衝力下沉幾寸,等她重新落下時,雙方才剛剛好維持著虛浮的平衡。
柴箏抱著手站在另一根竹竿上,見阮臨霜穩住了身形,這才笑起來,「樂清不愧是高手,知道你適合什麼,也知道該如何教導你,只是……」
她斟酌了一下,「只是小阮,我總覺得你經驗豐富,不像是初練武的人。」
「是嗎?」阮臨霜挽了下頭髮,「興許只是我悟性高吧。」
「……」柴箏明知道這是阮臨霜的敷衍推脫,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她被堵得有些燒心,連帶著目光都幽怨起來,阮臨霜非但不安慰,還特意補上一刀,「也興許是你低估了我。」
柴箏心想,「我恨不得拿十八個心眼來理解你,如何敢低估……小阮,你要是能知道我一分辛苦就好了。」思及此處,柴箏又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胸口,「你說我怎麼就如此皮糙肉厚,不得人半點心疼。」
阮臨霜就靜靜站立一旁,看她翻臉如翻書的表演。
再長的夜終是會盡的,繁星落了幕,皓月也收了清輝,天光乍破,朝霞灑了個天地皆白。
柴箏睡了短暫的一覺,當她睜眼時,阮臨霜已經不在身邊了,夭夭拿個破盆當成鑼來敲,活生生將方圓十里之內的生物都聒噪醒了。
柴箏一直有些輕微的起床氣,她在軍中時壓下來的脾氣都成了威嚴,若是大早上搞偷襲,柴箏下手比任何時候都狠,經常是燒了敵軍糧草與營帳,然後再踐踏個三進三出才解氣,在這兒她也不好意思沖小姑娘大呼小叫,便踹了一腳竹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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