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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柴箏似那迎風招展的旌旗,自血肉骨縫中透出藐視一切的狂傲,末了,這傲氣又消停下來,眼巴巴瞧著阮臨霜,「等你做了我的軍師,以後凡是這樣熱鬧的場景就不只我一個人偷著樂了,小阮,我真想將這些事都與你分享。」
以前的柴箏經常是一棍子打不出個悶響來,而今卻像風流公子附了身,偶爾便坦蕩蕩說出句話戳在阮臨霜柔軟處,縱使她兩扇蚌殼護住了短處,柴箏這般時不時掃一下,也記得疼,記得癢。
就在這時,營帳門口落下的帘子又晃動了幾下,夭夭紅著眼睛——不是哭過的紅色,而是先天而成,她應該是控制不住,臉上透著幾分痛苦。
夭夭剛一露面,腳底下便忽然踉蹌,柴箏趕緊扶住她,半蹲在小姑娘面前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夭夭使勁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有人在藉助我的眼睛預知未來……停下,為什麼還不停下,快停下!」她的聲音越發悽厲,像是看見了令人害怕的東西。
柴箏毫不猶豫地抬手劈在夭夭後腦勺上,小姑娘瞬間失去了知覺,她的眼睛緩緩恢復沉鬱的濃黑,人往下一倒,被柴箏給接住了。
柴箏半回頭問阮臨霜,「可看出是誰搞鬼,有什麼後果?」
「木桑皇權與宗教共治,遺留下的秘術浩瀚如江海,就算是我也並非各個研究,」阮臨霜回道,「但我猜這應該就是克勤王在她身上動得手腳,只是與樂清的血封相互抵消,樂清一死,巫衡就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木桑禁術雖多,但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真正能傷人的卻少之又少,最後傳世的只有寥寥三卷,而且複雜難成,所以夭夭的性命應當無礙,既然性命無礙,夭夭又是樂清最後的囑託,那就算踏遍千山萬水,柴箏與阮臨霜都會找到救治的辦法。
柴箏將她抱到床上,叮囑斥候好好照料,隨後上下其手,在夭夭的身上摸了好一會兒。
「……」阮臨霜在她身後涼薄道,「小巫衡的年紀都能做你女兒了,況且她是真的年紀小,勸你自重。」
「說得我像個奸佞小人猥瑣之徒,」柴箏在夭夭胸口用力一拽,將雀玲瓏帶著線一併拽了下來,她笑道,「小阮,夭夭才六歲,做我朋友她都占便宜了,你別亂想。」
阮臨霜本也沒有想什麼,只是柴箏這會兒頂著張可愛圓呼的臉與夭夭站在一起,就有種青梅竹馬,生死同路的感覺,她經常忘了自己也才十歲,混在當中並無不妥,也不顯得突兀或是老成,那姓張的斥候才是真的有些心累——從一變二再變三,家裡親生的他沒機會養,倒先照顧起了別人家的。
柴箏將雀玲瓏一撈,塞進自己懷裡,然後拉著阮臨霜從帳篷里跑了出去。
阮臨霜這會兒還沒回過神,被外頭的海風一吹,灌了個透心涼,柴箏的發尾掃到她的鼻子,前頭的人到現在還沒梳洗,殘留著煙火炙熱的氣息,阮臨霜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柴箏的腳步就下意識停了,緊張兮兮地問,「是不是最近太辛苦,又病了?」
「我又不是碎瓷粘得,跟在樂清身邊這十幾天,雖然比不上你,但比之前結實許多,你別擔心。」阮臨霜的眼睛又覺得酸酸脹脹有些發疼,她曾說過自己是個不愛哭的,卻不知為何這一遭從頭來過,只要呆在柴箏身邊,就常常覺得有滿腹委屈急需找到宣洩的出口。
也曾千金換一滴的眼淚,而今都不值錢了。
第42章
阮臨霜還沒哭, 說話時先有了鼻音,她覺得不好意思,低著頭, 輕輕抽了抽鼻尖, 小聲道,「而且我以後是要隨你去漠北的, 動輒病上一場,該如何同你分享那些快樂的時光?」
「哇……」柴箏感動的一塌糊塗, 「小阮, 你這麼個一年四季倒有三百六十天不挪窩的人, 竟肯為了我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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