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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桑國奉神為尊,比大靖這種皇權至上,想起來便念個「無量壽佛」,想不起來就掀卦攤、毀丹爐的國家,更多了一種神秘感,木桑內秘術奇多,多到尋常耕田織布,養蠶繅絲的農戶也會一點,位高權重者更是痴迷這玩意兒,國內除了文武狀元,還會評出個幾個秘術高人,送進祭司院進修。
這套流程存在了百年,運轉的像模像樣。
阮臨霜為此還特意研究過,只是大靖內視之為邪術,留存的書籍並不多,大部分還只寫了功效和症狀。
夭夭此時的情況很有些像「血封」,大抵就是一個人太厲害了,為防他厲害到控制不住將自己弄死,就以血親作為轉嫁,雙方同時分攤操縱這份能力……「血封」的主動權盡數握在施術者的手中,甚至可以左右對方的記憶和行為,稍有得寸進尺之處,施術者就成了傀儡師。
而要解開「血封」的唯一辦法,就是血親死亡。
「血封」解開時,施術雙方都要承擔相應的代價,但因為一方已經死亡,因此這個代價最終只會由活著的一方全數承擔。
出神、微微發燙、瞳孔邊緣猩紅擴散,都是「血封」解開時的典型症狀。
阮臨霜甚至能猜出,將此術加諸在夭夭身上的就是樂清。
這種症狀持續的時間通常在半盞茶內,雖不算慢,但此時危機四伏,莫說半個小時,便是一眨眼都有變故發生,阮臨霜自認沒有能力包圍圈中護得夭夭平安。
她抬頭找了棵最為繁茂的樹,托著小女孩的腰帶,借力飛騰而上,藏在了樹枝與葉間……姑娘們年紀本就小,身量不到成年人的半分,可以掩得結結實實。
然後阮臨霜才分神去管夭夭的死活。
巫衡眼中的猩紅色已經開始收攏,不消片刻就能恢復正常,阮臨霜不確定樂清為了保護夭夭還使了什麼手段,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她將耳朵貼在樹幹上,留意這四周的動靜。
林鳥悚然而驚,馬在林中處處受阻,跑得並不快,來追她們的人已經分散開來,阮臨霜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人手損失慘重,不夠鋪滿整個林子,因此得掃完一片撤退,再去掃另一片——
阮臨霜心想,「我若是樂清,便先下手為強,將他們之中帶頭的全殺了,剩下的不會帶兵,就會犯這樣顯而易見的錯誤,也方便我與柴箏鑽空子。」
想到柴箏,阮臨霜的心被狠狠撅了一把,猛地抽疼起來,「不對!柴箏不會落後這麼多,追兵都找到眼前了,而柴箏一定知道我是直奔海防駐軍營地而去,半點圈子都不繞,她一定是被耽擱了……」
「她有危險!」
阮臨霜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柴箏也有顆七竅玲瓏的心,尋常人要害她,連根汗毛都不一定能薅下來,她是真的很像柴國公,只有親朋好友布下的陷阱,柴箏才會義無反顧地踩進去。
這些追兵奈何不了柴箏……是樂清動了手腳。
就在阮臨霜心思起伏的瞬間,夭夭已經從出神狀態中恢復過來,她眼中還透著茫然,「血封」解開時明顯對她造成了影響,但夭夭全身上下絲毫未傷,她並沒有承擔術法反噬的代價。
阮臨霜的眼睛永遠是崇山峻岭上經年累月的積雪,而此時更為冰冷的化不開,這種狀況只有一種解釋——
柴箏做了容器,做了盛放這份代價的容器。
「那大靖的女娃子吃軟不吃硬,還是不肯說巫衡的下落。」樹底下有幾個穿輕甲的木桑士兵正在嚼舌根,他們說得是木桑語,但阮臨霜聽得懂。
另一個便冷哼了一聲,「也是個不聰明的,樂大……樂清的話也能信,好傢夥,傳說他天生的反骨,一年有背叛的指標,當今王上就是仰仗他剷除不少異己,結果呢,他連王上都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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