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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難得的一默。
蘇平芝都感到她的反應奇怪，在身後小心觀察，摸著頭腦問：&ldo;剛才你怎麼沒衝上去?&rdo;
不怪蘇平芝問，她從前確實會做這樣的蠢舉。所以是哪裡變了?她臉上的神情，心裡的感觸，連她自己也難以捉摸。
到蘇家的時候天已經不早，這天晚上她在蘇家的小屋住下。
蘇平芝一家和她一起用飯，元氏總是擔心飯菜粗糙，不合她的胃口。
蘇平芝見妻子這般小心翼翼，不滿道：&ldo;別管她。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別吃。&rdo;
元氏面色難堪，手在案下扽了扽丈夫的袖子，&ldo;別和阿姊這樣說話。&rdo;
&ldo;那要我怎麼說，擺神龕上給她供上!&rdo;蘇平芝瞪著蘇星回，想起這一年的辛苦，便有一肚子的氣，&ldo;十幾年她不聞不問，想走就走，想回就回。&rdo;
&ldo;當初蘇家沒了，她自己上廟躲清靜去了，撇得倒是乾淨。我和阿兄們忙前忙後，安排蘇家族人回返祖籍，一句怨言都沒有。還要我怎樣。&rdo;
元氏眼色示意。蘇平芝視而不見，給她挑了一筷菜。
蘇星回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看他，安靜地挑著自己的菜。
她把元氏挑在她碗裡的一塊雞肉挑出來，讓侄兒吃。這兩個孩子才四五歲，大的叫蘇靜，小的叫蘇錚，長得瘦小，性格敏感怯生，不大說話。
看見自己的阿耶和蘇星回在吵架，孩子們大氣不敢出。蘇星回揉了揉腦袋，無聲無息地吃完了這頓飯，她讓叫雲環的小婢帶去一旁玩耍。
元氏幫老媽媽收撿餐具。蘇平芝不想看到蘇星回的臉，走出屋子，在檐底下的木樁上坐著。
院子不大，院牆立在幾步開外。門前站著一顆碗口粗的桃樹，蘇星回盯著看，光禿禿的枝條上棲著一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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