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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道：
“不是我瞧不起你，即使你现在找到她，还是被收拾的份儿。”
张宇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
“姐……她这么厉害？”
齐向明哼声道：“哼，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能力罢了。”
“能力？”
张宇好奇地问道，自己跟姐姐吴桐从小生活在一起，除了性格冷淡、有些暴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竟然不知道？”
齐向明一副惊讶之色，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认真审视了一番张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难怪，难怪你不知道……但你既然没有，又是怎么……”
“你说什么？”
张宇听不清齐向明在念叨些什么，随即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齐向明连连摆手，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你该继续回答问题了，友情提示一下，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哦。”
“时间？”
张宇也反应了过来，看向自己的身体。
即使在白骨戒的不断治疗下，自己的四肢仍旧隐隐出现了尸斑。
真的如同齐向明所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要抓紧时间回答剩下的两个问题了。
张宇回忆了一下，第二个问题是：人死之后但是他的器官还活着，那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人死之后器官还能活着？
张宇略作思考，忽然脑中想到了什么。
器官移植！
人死之后器官移植给他人，不就是人死了，但是器官还活着么？
但是齐向明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张宇看向齐向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中透着不知名的意味。
略作沉吟，张宇看着齐向明的双眼缓声说道：
“若是死后将自己的器官捐献给他人，那应该算是身体死了，但是精神还活着。”
“身体死了但是精神还活着……”
齐向明听到张宇回答之后神情有些复杂，身上白色鬼气时隐时现。
“那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捐献的呢……”
张宇闻言一怔，随即眼底闪过悲哀之色：
“若是这样，那应该是死了。”
齐向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么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你也想好了吧。”
张宇点点头，看着即将蔓延到自己躯干的尸斑，缓缓说道：
“第三个问题，一个人活着和死亡的界定是什么？”
“以前我总认为，生与死的界定无非就是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但是现在我的看法变了，生与死的界定其实并没有那么清晰。”
“虽然身体死去了，但是爱他的人仍旧记着他，怀念他，记得他的音容笑貌，那他就还活着。”
“虽然身体死去了，但是他的精神还被世人所铭记，知道他的名字，完成他的使命，那他就还活着。”
“虽然身体死去了，但是他仍旧保有思想，能够意识到自我，那他就还活着。”
尸斑缓缓爬上张宇的脸庞，张宇的眼前逐渐黑暗，思维缓缓停滞。
“我要死了么？”
恍惚中，张宇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看到了满脸诧异的同事……
看到了满面笑容的战友……
看到了满脸冷漠的院长……
看到了一脸臭屁的吴楠……
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
看到了一个五彩的祭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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