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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已經失去了。」
他靠著陰影中的那塊牆壁，日復一日的回憶曾經的過去，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不知道在許久的未來，他是否還能回想起謝瀾的模樣。時間會消磨一切，同樣也包括記憶。
但他，不想忘記。
厲長鈞攥緊手心，起身從樓道離開了。
他打算去樓頂吹吹晚風，遊戲城專門開放了頂樓，在周末是可以上去參觀的。
＊
夜晚的風颳過高懸在一旁的廣告板，帶來一些響動。除此之外，聽不到一點聲音。
沒人，但電燈還是照常工作著。
「確實也不會有人大晚上來這種地方吹風。」厲長鈞搖頭失笑，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一棟棟樓層。
而月亮，看不見蹤跡。
他隨意找了處地方坐下，然後茫然的撐著下巴，任由思緒飄忽。
為了所謂的任務，拋棄情感，值得嗎？
厲長鈞無法說不，也來不及說不。在發覺他的情感之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後悔於他來說是最沒用的行為了。
「啪嗒——」
「怎麼大晚上的在這呆著？」來人踏著腳步，一點點靠近陷入沉思的厲長鈞。
「……謝辭？」
厲長鈞訝異的抬頭，發覺是謝辭後又淡定的繼續看向遠方。
若是平時，他早就上前調侃和打趣了，但現在，他只想暫時拋下任務。
為什麼不理他。
謝辭握緊手裡的掃把，一言不發的坐到厲長鈞身旁。
中午的時候他還在跟著厲長鈞和那個女生，只是後面被路過的經理臨時喊去幫忙，一直到剛才忙完卻又被安排了打掃樓頂的工作。
他不是沒想過質問厲長鈞，只是冷靜下來後才發覺，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女生的出現，狠狠在他的心上潑了一盆冷水，同時也在告訴他一件事實，他甚至沒有追求厲長鈞的資格。
他是男的。
謝辭閉上眼，強忍下呼之欲出的毀壞欲，不動聲色的說道：「哥，你喜歡看海嗎？」
「那種一望無際，蔚藍的大海。」
「隨著日出的到來，海上甚至會泛起迷霧。」
「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霧海。」
厲長鈞驀地轉過頭，看向他，澀聲道：「喜歡。」
「但算不上很喜歡。」
謝辭鬆開掃把，靜靜的陳述道：「以後陪我去看一次好嗎？我沒有家人，關係最好的只有你了。」
「你知道嗎？其實在謝瀾出現之前，我就隱隱發覺了，我一日又一日做夢，但每一次都是同一片海洋，有時候則會出現槍聲。」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但醒來後強烈的恐懼和後悔卻騙不了我。」
「所以我想去看看，是否真的有這樣一處地方。」
謝辭仰著頭，迷茫的望著暗沉的天空。
他很清楚，那不僅僅是夢。
「抱歉，之前沒和你說我今天會在這打工。」謝辭一點點說著，出於緊張他沒去觀察厲長鈞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看見你和一個女生出來玩了。」
「可是我之前問過你的，你說不是女生。」
他停頓片刻，還是鼓氣勇氣道：「這沒什麼，如果我僅僅只是你的朋友，這當然沒什麼。」
「但事實上，我很難過。」
謝辭咬咬牙，抓過還處在愣神中的厲長鈞，俯身壓在他的身上，沉聲道：「我會難過，是因為我喜歡你。」
「是那種喜歡，你明白嗎？」
他死死的盯著厲長鈞的眼睛，不願錯過對方絲毫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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