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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鼻子，轻轻闻了闻背包，没有闻到预期的味道。
他不再看里面的衣服，转手把背包还给徐山：
“看起来还不错，挺结实的。”
只是眼里，一丝失望伴着十分复杂，一起消失不见。
徐震看着徐杰，能猜出他的想法。
财帛动人心，有些事终究是压不下去的。
他问徐山：
“山儿，你是不是抓到了一只白角黑羚羊？”
“白角黑羚羊？”
“白角黑羚羊！”
“白角黑羚羊？！”
“白角黑羚羊！？”
众人都被徐震的这个问题震惊了。
徐山不理解众人为什么能震惊得这么统一：
“我确实抓到一只白色角的黑色羊，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白角黑羚羊。”
徐宏大声肯定：
“那就是白角黑羚羊啊！山儿，你发大财了！”
徐宏听到的造富传说里，白角黑羚羊就是白色角黑色羊，跟徐山的形容一模一样，那还能有假？
“为，为什么发财了？”
徐山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玩意儿，听说一斤肉能换三千斤粮食呢，一只羊，怎么也得三四百斤肉吧，那就是百万斤粮食啊！”
“啊？”徐山欲哭无泪，曾经，有百万斤粮食在他手上，他却没有珍惜：
“我现在就剩这么点了，物以稀为贵，能多换一点粮食吗？”
徐山拿出自己的烤肉。
两只鹰崽刚吃完手掌的那一丝，看徐山动作，还以为他要给自己加餐：
“啾啾。”
“啾啾。”
它们对徐山的这种自觉行为， 表示高度赞扬。
徐山听懂了鹰崽的意思，他手向上一用力，将两只鹰崽送上了天。
滚蛋！吃了我好几百斤粮食还嫌不够呢！
“这烤熟的肉，比不上生肉的价值，别人可能只愿意用十几斤粮食换来尝尝鲜吧。”
“其它的肉呢？”
“我昨天做烤肉的时候，遇到一只特别搞笑的猴子，我烤肉的时候，它就一直在旁边馋着，我自己一个人和两只鹰能吃多少肉？就把除了腿以外的其它地方，全给它了。”
有一个人疑惑：
“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白角黑羚羊那么贵，你能不认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人的话，徐山感觉很难受，回村的好心情都淡了许多。
那绝不是因为百万斤粮食的损失。
但那到底是什么，刚成年的徐山还并不懂。
徐震这时盖棺定论：
“大家都是徐段老夫子手下教出来的学生，还能不知道夫子？生怕孩子判断力不足，绝不会教授生存和战斗以外的其它东西，分散孩子的注意力。”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告诉孩子，哪些东西卖得贵，哪些东西东西价值高，从而让孩子变得利欲熏心，做出不理智的选择呢？”
“我们徐村，作为狩猎夭折率最低的几个村子之一，原因不正在于此么？”
众人默然无语。
是啊，看徐山把肉烤成那样，用来喂老鹰，就该知道，徐山不知道它的价值。
只是，利欲熏心，看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