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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赢了。”
“呵！”裴笙的冷笑打断了楚羲的话，“算？算你赢了？那我呢？你忘了当初承诺过要为我族地下怨灵报仇，现在仅凭顾将军的三言两语，你就违背了我们这么多年的约定！”
楚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咽下嘴中口水，艰难地开口：“如果按照之前的方法，会有很多无辜百姓受害，难道你想看着你的族人再次重蹈覆辙吗？”
“你是为了保护百姓，还是因为其他私情，你自己清楚。”
裴笙凤眸斜斜瞪了楚羲一眼，“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养着，就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走吧，我自有办法。”
楚羲又开始用指甲掐自己手心肉，“裴笙，他其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放过他吧，别让悲剧重演。”
“哗啦——”酒杯被裴笙一把拂下木桌，伴随着破裂的“咔嚓”声。
“滚。”
楚羲弯下腰想将唯一一杯完好无损的酒盏捡起，却无意看到了黑衣腰间配的绿金相间的腰带。
那是西域特有的民俗腰带，西域人民崇尚奢靡炫彩之风气，应该是裴笙穿白衣去那里会太过突兀，才选择这身打扮。
他将那酒盏捡起，发现上面也有一丝裂痕，轻叹口气，“唉，你既然已经选好道路，我也不再多留。你我之间的间隙怕是没办法在修复了。”
说完，走到门前对裴笙深深鞠躬，“谢裴将军女多年留我性命，望后路保重。”
裴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楚羲将门扉带上，留下她一人在这已经待了十几年的空间里。
楚羲走出翠荟楼，现在自己和裴笙的关系已经破裂。结合裴笙今日态度和翠荟楼的所有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楚羲猜想西域那边怕是快要来找麻烦了。
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秋天群雁南飞，但他偏偏在这一刻看到了独雁如鹰般飞在万里无云的空中。
也许这件事不应该由他一个人决定所有，他保护好这个国家，也想不伤害到裴笙。
自古家国难两全，大爱和小情又何尝不是。楚羲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天子，自己私心太多，当不了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