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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她平生还从来没有被暗夜原灵这么痛骂过。还嘴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低着头,聆听训诫。
突然,神庙之中安静了下来,掌境侍女愣了一下,不然发生了什么,半晌,还是没有动静。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发现暗夜原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掌境侍女明白,暗夜原灵的意念已经散了出去,一定是她察觉到了什么,莫非?
果不其然,很快,暗夜原灵聚回了她的意念。
“她在那里。”
“母神,你说的是?”掌境侍女虽猜到了,但还是想装一下糊涂。
“小九,在南涯海角。”
“南涯海角?”掌境侍女恍然大悟,“难怪找不到她,那里是纯阳之境,鲜有族人踏足。”
“不止如此,那里也在结界之外,我的意念,只在南海离岛境内,难怪一直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那母神刚才是怎么知晓的?”
“刚才灵场剧烈波动了,循着波动的方向,这才发现了她的所在。”
“怎么会?她……”
“不必多言,速去把他们母子带回来。”
“母子?母神,小九,生了?”
“问这么多干吗?”暗夜原灵忍不住喝了掌境侍女一句,“快去快回,记住,不能让其它任何族人看到那个孩子。”
“可是,母神,小九的预知能力很强,我此行,恐怕会……”
“正是如此,她才不会再逃了。还不快去!”
掌境侍女不敢再拖延下去,快速退去。
南涯海角,是南海离岛往南不远处的一座海岛,暗夜原灵设下的结界,恰好漏掉了这座岛。南涯海角与南海离岛之间,有一条退潮才会露出的礁石路,暗夜族人少有人往南边来,所以基本都只知有这么个地方,却从无人踏足过。加上这里是南海离岛的背面,暗夜族人主要都是对北面面向大陆的沿岸设防,所以没人知道小九去南涯海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掌境侍女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本以为此刻正是涨潮,需要再等上半日才能过去,却没想到,小九已经离开南涯海角,此时,她正在岸边的树下,等着掌境侍女的到来。
“小九……”掌境侍女刚一开口,就被小九轻声打断了。
“等他睡着。”
小九轻轻哼唱着,哄着怀中的孩子,此刻全世界,她的眼中,只有这个孩子。
掌境侍女慢慢走了过来,在小九身边蹲了下来。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襁褓中的婴孩。暗夜一族,脱胎即成人,从来没人见过别人孩形时的样子。看着孩子那可爱的脸庞,柔弱的身体,掌境侍女心中不由得生起了想要呵护它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一度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孩子很快睡熟了,小九给它盖了盖,抬起了头。
“大姐,母神派你来的吧?”
“你猜到了?”
“我已违背了一次命运,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小九,不行你就逃吧,带着这个孩子。母神雷霆之怒,从未有过,你回去,只怕凶多吉少。”
“大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眼下,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你的预知能力,不亚于母神,若你不想,只怕她也拿你没办法。”
“大姐,你有所不知。预知自己的未来,是大忌,就连母神,也不敢轻易去聆听自己的弦音。在知道怀上这个孩子之后,我冒险越界了,结果,我发现,他出生不久,弦音就没了,母神不会让它活下去的。所以,我躲了起来。生下它之后,我没办法再预知自己的未来了,如果我一再越界,最后,只怕我就没办法再护佑我的孩子了。”
“可是……”
“这是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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