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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当时你也在？”
玉衡点了点头。
“幻视带我去了凤凰台，也目睹了你们的一场恶战，只可惜，我身在空中，没帮上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我与她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但她对我人生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
“难道……？”叶澜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块玉，虽说是母亲留给我的，不过，它终归是来自于你们的女夜神。东征之战，凶多吉少，已经不适合再带在身上了。这块玉，也许对你更有意义一些，就留给你吧。教主多加保重，告辞。”
玉衡说完转身离开了。
直到玉衡身影从殿门外消失，叶澜还没有回过神来。
“教主……教主……”
“他，走了？”
“嗯。”
叶澜看着手中的晓知玉，心中满是失落。
“教主，这块玉，对于那么重要吗？”
“这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件遗物了。而且，这可是她的贴身之物啊。”说话间，两行热泪从叶澜的眼中兀自流了下来。
“教主，这块玉，真的是夜神给他的吗？”
“她从未提起过，不过，该是真的。”
“怎么会给他呢？”
“这也许就是她想要告诉我的吧。”叶澜将晓知玉紧紧握在手中，贴在了胸口。“这一生，我也不再有什么遗憾了。”
灵山卫队已经整装待发，临行前，圣女前往大殿，向圣君行拜别之礼。
奇怪的是，圣君依然避不见人。
“圣君说，已准许殿下全权做主，今后就不必再请示了。”侍卫将圣女拦在了殿外。
圣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依命离去，而是直接在殿门外跪了下来。
侍卫被吓的不知所措。
“圣君在上，小女此行，不知还能否有命归来。临行前，只想再见圣君一面，叩谢自幼养育之恩。还请圣君万勿推辞。”
圣女心意已决，侍卫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在这世上，圣君是小女唯一的亲人了。临行前，小女只想再看圣君一眼，以求心安。就算战死，也不会留有遗憾了。还请圣君成全。”
侍卫彻底束手无策了，圣女大有一直这样跪下去的可能，可是圣君那边又给他们下达过旨意。
就在他们两难之际，殿门开了，圣君并没有出来，只是站在殿内，看向跪着的圣女。
离上次见面并未过去多久，可是现在的圣君已经是另一副模样。血丝布满了眼球，花白的头发一片散乱，脸上虽然并没有多少皱纹，却已满是岁月的疲态。
虽然圣君竭力掩饰，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些混乱和无助。
圣君的状态让圣女无比的困惑和心痛。
“圣君，小女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走吧。”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后，将殿门关了起来。
圣女失落地坐在原地，她不明白圣君到底是怎么了。自打她从西岭归来之后，圣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变了吧。可到底是什么，让这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圣君是信任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赋予她这么大的权力，可是如果真的信任她，为什么不把遇到的困境告诉她呢？到底有什么是连她也不能知晓的呢？虽然玉衡的话，在她心中掀起了波澜，但是，那份心中的感情始终是圣女难以割舍的。无论圣君隐瞒了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他都是那个从小疼爱她，教导她的人，虽并非亲生，可在她心里，圣君早已是她的至亲，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圣君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而自己束手旁观。
上陆之后，圣女与灵山卫队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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