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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的样子让掌境侍女心生怜意，可是眼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很快，两只虎骑就将二人驮回了神庙，暗夜原灵一直等在那里。
小九抱着孩子，跪在了暗夜原灵面前。
“罪女叩见母神。”
“你还有脸回来！”暗夜原灵刚想上前一阵痛骂，她一眼看到了小九怀中的孩子。
小九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反应，下意识的用胳膊护了一下。
“这，是他的孩子？”暗夜原灵眼神很是复杂，既有期待，又有几分的怀疑。
小九没想到暗夜原灵会这么问，这么直接的问，一时不知该否认，还是承认，索性就没有回答。
“你不必再隐瞒了，他都承认了……你们的那些苟且之事……”
“母神……我……我们并非苟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知道什么是相爱？”
“不管他承认什么，他一定也会这么说的。”
“他……是谁？”掌境侍女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的，就弱弱地插了一句。
“闭嘴，没你什么事儿！”暗夜原灵几乎是怒喝了掌境侍女一句，吓得她赶紧捂住嘴，远远地退到一边去了。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儿女之情，男欢女爱，都是些凡夫痼疾，是罪孽之源，你怎会沾染，又怎能沾染！”
“也许母神赐予我阴宫那一刻起，这就成为了我的本能。”
“你……你倒怪到我的头上了是吗？”
“罪女不敢。”
“先斩后奏，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之间的桩桩件件，他都认了，现在，我根本不需要再审你。”
“他来过，是吗？”
暗夜原灵没有回答。
“他知道了吗？”小九低头看了看孩子。
“这等丑事，我怎会告诉他。”
小九低下了头，眼角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只道你失踪躲了起来。”暗夜原灵瞥了一眼小九怀中的孩子，没再说什么，慢慢地走上前来。
小九胳膊牢牢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跪着的双膝往后挪着。暗夜原灵没有给她任何退让的余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小九的胳膊。她盯着孩子，打量了一会儿。
“伟大的弦律，竟让它长得如此之像。”暗夜原灵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小九不知道暗夜原灵此刻想要做什么，眼中的警惕依然没有消散。
“在孕育你之时，我那么想要赋予你我的模样，好亲眼看看自己，在这世间，是怎样一副光景。只可惜，天赋易授，样貌难求。而这个孩子却……罢了。”暗夜原灵失落地低下了头。
“母神，罪女自知承蒙恩赐太多，不敢再多做奢求，无论母神怎么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母神放过我的孩子，让它能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下去。”
暗夜原灵转过身来，失落已在她眼中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是凌厉、责备、恼怒。
“恰恰相反。”
暗夜原灵的话，让小九愣在了原地，她没有明白过来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我可以宽恕，但是，它，不行。”
“不，母神，这一切的错都在我，孩子是无辜的呀，它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它还那么小。”
“无辜？它无辜？”暗夜原灵又冲上前来，“我且问你，你们两个……”她欲言又止，似乎接下来的话不知该如何问出口，“做出那苟且之事，是在什么时候？”
暗夜原灵的话，让小九有些不知所措，她虽心中有数，但不明白暗夜原灵为何要问这个。
“说呀！”暗夜原灵低喝了一声，“你给我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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