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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亮了。”
“是这样吧？”裴木按照他说好的比例在调色盘里混好颜色，伸长胳膊递到邢柒手边。
“嗯。”邢柒弯腰接过调色盘。
裴木见他两只手都没有攀扶，又叮嘱了一次，“你小心点，够不到就下来，我帮你挪梯子。”
“好，我知道的。”邢柒拖长调子应了声，用画笔沾了涂料给天花板做最后的点缀。
在他忙着作画的空档，裴木已经把其他琐碎的装饰都摆好了。桌椅棱角包边，栏杆上裹海绵，连电灯开关都套了防护罩。
对面的俩人中途过来串门，见他们宿舍的构造，疯狂吐槽裴木这不是在布置宿舍，而是在装修小型儿童游乐场。
天花板上的壁画已经基本完成，裴木买来的墙纸根本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邢柒每一笔落下去都像是经过精密核量，整个星空美好的没有瑕疵。
他专注的点上最后一笔，托着调色盘从活动楼梯上下来。裴木让他去洗手，把楼梯收好还到楼下，回来的时候塞给他一个又圆又大的椪柑。
“楼下同学给的，”裴木问，“水果是可以吃的吧？”
“嗯，可以。”邢柒还带着纸三角帽，尖尖的帽子顶上落了一片灰，像是冬天的雪花。
他把椪柑皮仔细剥下来，拿掉橘络，分开一瓣瓣果肉，掏出里面的果核喂到裴木嘴边。
裴木尝了一口，告诉他，“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