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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六点多回来之前,小春又陆续接待了几个学生,又进账一毛钱。
小春把钱自己放好,因为她收的就是她的,留着给小童工们买瓜子吃。
母亲炒菜的时候,父亲和小春清点着收入,今天下午一起收入二十多元。
小春取出二十元整数,跟父亲说:“爸爸,现在如果每天去学校摆摊就有四十元左右,即使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到街上摆摊也是差不多收入。”
父亲把零钱放回布袋说:“是啊,正常估计一天四十元,毕竟镇上和县里就那么多人看书,就是大集的时候卖多点。”
小春把钱放好,说:“明天看看饭店老板要不要螺蛳和河砚,如果他不要我们还要想多点赚钱门路。”
父亲笑了,摸摸小春的头发说:“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一天的收入几乎是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一天是四十,一个月下来就有一千多,谁家有我们这么好赚?你小小年纪别想太多,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地赚钱了吗?”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深刻地了解了,也知道了老婆没有说错,自己小女儿是人小鬼大,满脑子的主意,而且还很好使。
小春撇撇嘴说:“主要是这段时间没有下过大雨,所以你们才能天天出去摆摊,如果下大雨怎么办?我们连门都出不了,还怎么摆摊?”
“乌鸦嘴。”父亲不满地拍了下小春的头。
“哎呦!”小春弯身躲了大半力,生气地说:“别打我头,如果把我打笨了,就没有人帮你们赚大钱了。”
父亲笑笑,抚抚刚才打小春的头的位置,说:“好的,知道了,不打了。”
他经女儿提醒,也知道这样长期平稳地摆摊行不通,但是没有文化的他和老婆除了耕田摆摊卖东西还能做什么。
小春提醒父亲说:“阿公不是在县里有个店铺吗?能不能让我们摆摆货?不用你天天带着那么多书跑来跑去。”
“哼,”父亲冷笑,不高兴地说:“那里别想了,你阿公都拿不回来,别说我了。”
小春装作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说太公留给阿公的吗?”
父亲不语。
虽然以前听父亲是这样说过,不过现在铺子在七伯名下,七伯的大儿子又在粮所当领导。对方有权有势,现在不认账,自家穷民怎样争得过,父亲那时年纪小也没有证据告他们霸占了自己的财产。
自己小女儿虽然聪明,不过这些阴司就不好跟小女儿说了,免得她记恨。
小春安慰父亲说:“如果那个店铺不给我们用,那我们筹钱买一间呗。”
“哟,你这孩子人虽小,口气不小啊!”父亲被逗笑了,他说:“你知道店铺多少钱一间吗?一万多,一万多啊,我们怎么买啊!别说买,租也租不起,一个月要三百多呢。”
小春又拿出纸和笔,递给父亲说:“那我们计算一下,我说你写。”
父亲接过纸笔说:“好,你要说什么。”
小春说:“我们现在正常收入一天四十,这样一年365天,一年收入多少钱?”
父亲计算了一会,吃惊的说:“一万四千多,居然有那么多?真会有那么多吗?”
小春说:“肯定没有那么多,如果遇上下雨,遇上学校放假,我们收入都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