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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手機一看, 大吃一驚。首日銷售額一千零三十三萬, 有零有整。
一頁頁帖子往後翻, 是粉絲根據品牌官網銷售數據做的銷售戰績圖, 被不懷好心之人拿去大作文章。
紀臨生氣反駁道：「宋景淮不會強制員工消費，他不是那樣的人」
小吳憤憤道：「宋總當然不是那樣的人，宋氏集團不少員工出面解釋，說是公司給的中秋福利，沒有強制消費這回事，營銷號裝看不見呀。」
紀臨抿抿唇，把謠言貼轉發到宋景淮微信。
小吳說：「哥你最近就是太惹眼，他們嫉妒你，不過宋總真夠男人，出手太大方。」
說實在的，紀臨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悅，他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是事業的獨立心在作祟，告訴他已經欠宋景淮太多，另一方面又因為宋景淮對他的在意有種隱秘的激動。
猶豫再三，紀臨走出攝影棚，給黃慶紅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黃慶紅不慌不忙道：「我聯繫了品牌方，確實是過節福利，記在你的銷量上，網上你別管，就讓他們繼續造謠，白給的熱度不要白不要，吵得越厲害，反轉的時候才精彩。」
黃慶紅做幕後多年，對這方面很有經驗，紀臨放下心來。
「不過紀臨——」黃慶紅話音一轉，「宋總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不是說他要跟你兩清？為什麼又給你沖銷量？不要跟我說他錢多到沒處花給你做慈善。」
紀臨老臉一紅。什麼都瞞不過黃慶紅的眼睛，與其日後被拆穿挨一頓罵，不如主動承認，更何況他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發自內心的喜悅。
於是他磕磕絆絆道：「乾媽，我們複合了，就在品牌活動那天，我碰見他了，然後我們就嗯」
「啊———早知道我就不該提前離開，我一個沒看住，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是跟你說過，宋家龍潭虎穴，不是那麼好闖，遠的不說，就說你媽，當年你奶奶張口閉口唱戲的，生下你之後才能進你們紀家的門。你們一個小破落戶尚且如此，宋家那是豪門中的豪門，你一個小明星，沒錢沒權，連個孩子都生不了，他們家憑什麼接納你？」
一針見血的現實問題，紀臨臉上的笑漸漸消失。黃慶紅的反應比想像中大很多，看來是氣瘋了，才會拿他媽媽的例子警示他。
紀臨毫不懷疑，如果黃慶紅在他身邊，很有可能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乾媽，我就想跟他好好的，我不在意那些。」
「不在意？一輩子沒個正經名分你也不在意？將來他娶妻生子你也不在意？紀臨你就是太天真，我以為你會比你媽聰明些，結果你比你媽還要蠢！」
紀臨一聽，語無倫次往回找補，他嘴皮子太笨，怎麼能辯得過黃慶紅那種人物，翻來覆去也只是那兩句「乾媽，您別生氣，我心裡有數」。
黃慶紅說要冷靜冷靜，掛斷了他的電話。
宋景淮在京市總部。
最近海外商業開發陷入困局，很多項目需要在政策收緊之前拋售出去，重大決策誰也不敢拿主意，還需要開董事會專題研究。每天幾乎睡不夠四小時。
收到紀臨信息的時候剛散會。他平時不怎麼用手機上網，頂多翻一翻輿情部發來的日報，關注一下集團的網絡動態。
今天的日報還沒有送到，竟不知道網上已經吵翻了天。
宋景淮吩咐王總助去查。
王總助再回來時，手上拿了一份通告單，紀臨的。
他還記得和宋總前幾天去商場視察，宋總去之前和回來後完全兩幅狀態，眉梢之間的頹意一掃而空，竟染上了些許春色。
就在昨天，宋總還問他穿羊皮夾克會不會比西裝有風度。
他大著膽子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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