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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除去一套鼎书全集3000元，这家伙拿到了7800元的稿费啊！”
“扣去20%的版税，不过是6240元。”
陆女士在万事屋里，用口算在纸上写下了6240元，然后就转身起来去干活了。
庞腾霄掏出手机，对自己完成的任务简单的拍了小视频，随手上传到了抖音的日常上。
他看到自己的粉丝已经达到了巅峰1.8万关注人。
“波哥，弄好鼎书了？”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士，她提着拖把桶，轻轻的拖完了一排地板。
庞腾霄看着那里面污浊的清水，带着一些泡沫，一点84消毒水的味道，他对这位同行笑了笑。
“你上个月，领了多少书钱？”
“人家一直在这里上班，当然赚的多，领了足足13万书钱，不过都拿成了复本，准备在乡上开一个文具书店。”
“一个月，拿了13万书钱，真是了不得。”
庞腾霄看着陆女士从万事屋发来的稿费结算，他尴尬的说道。
“上个月我没过来，忙着别的事情，这个月来了第三次了，马上到五号了，给我结算之后，显示着6240元稿费。”
庞腾霄用手巾擦了一把汗，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这种体力活。
“你们业余图书人就是好啊，不像我们专业图书人，一辈子都在这里，跟坐牢一样。”
稿费和书钱不是一回事，稿费是业余图书人用来购物生活的零花钱，是一种开支费用。
书钱则是一种投资书券，类似股票一样，这个年轻的同行，可以把13万书钱卖给别人，可是一辈子就别想在这家图书馆上班了。最多下调到其他的分馆里当员工。
而不是股东。
庞腾霄也不是员工，算是合伙人。
就是‘呵呵人’。
“呵呵，你继续拖地吧，我去三楼看看徒弟找到他想要的书籍没有。”
“正好，我也上去拖地，一起坐电梯吧！”
这个拖地女人，相貌体征不算出众，可能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喜欢喷香水，因此她还是蛮吸引人的。
庞腾霄和她一起坐电梯上来，她盯着对方看了半天，象征性的把拖把蠕动了两下，清水变有一些浑浊了。
她这小举动，一下子让庞腾霄反应过来了。
“咱俩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
她点头：“嗯，我都来了三年了。”
“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认识时，你还在前台，那时候刚生了孩子？”庞腾霄笑道。
“你的记性真的太好了。”拖把女人把手里的工具，放在了一边。
“孩子几岁了？”
“孩子肯定是三生了，她现在还在老家那边，没有上学。”
女人很平静的用手拿了一本书籍，又放进了另一个对应的书架框框里。
“你现在已经可以盲调了？”
“嗯，我不认识很多字，全靠直觉和记忆力，才把它们还原到位置上。”
盲调——又叫打狙击对瞄准镜的随意调动，而不用看刻度尺。
这是一个军工专业用语，不是随便说出口的行话。
庞腾霄这是提示她，原来是一个什么人，现在还是一个什么人。
“你也不说帮帮我，就一直看我裙子？”
“说了一个谎话，是很难圆上这个圆满的谎话。”
如果三楼的图书馆里一个人也没有的话，那孤男寡女在这么空旷的大厅里，肯定是会相拥，享用一段温情的近距离对视。
“阿姨，为什么找不到一本叫做九鼎记的小说？”一个戴着眼镜，像是高中生的男子，他胆怯的打扰了两人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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