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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皺眉道:「可是你過門不過才三個月,現在又成了寡婦,難道你要留在這裡一輩子?」
蕭以說:「若是我走了,我的孩子怎麼辦?難道我要拋棄孩子嗎?」
蕭玄說:「若是能帶孩子走最好,可是,秀才家的人肯定不會同意吧?再說了,你若是帶了個孩子回去,今後我們新家的鄰里鄰居會怎麼看我們?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是把孩子留給秀才家的人……」
蕭以搖頭:「無論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反正,我不會走的,哥哥。我從那樣腌臢的地方出來,說實話就算回去了也是給你們丟臉。你們就當我已經嫁出去了,現在我過得很好。你們若是有機會便來看看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現在……我回去又能如何呢?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藍月看到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色里滿是傷痛,心裡也跟著疼痛了一下。
她以前從未細想過蕭以曾經在那樣的地方經歷過什麼,還以為她已經不在意了,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在意著的,只是一直沒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來。
蕭玄也被他勾起了那段家中敗落的傷心記憶,神色也有幾分難過,他道:「什麼叫做回去又能如何?你現在回去,別帶著孩子,我們想辦法再給你找一戶好人家,也總好過你一輩子呆在這裡當一個寡婦。」
這話實在是太叫人耳熟。以前蕭以就聽到藍月的哥哥這樣對藍月說過,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能聽到這話的一天。
蕭以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藍月,見她一直沒表示什麼,也沒有開口挽留自己,心裡莫名的難受,她對蕭玄說道:「我這樣的人,哪裡去找一戶好人家?古話也說,好女不嫁二夫……我已經認定這裡了。」
蕭玄語重心長地勸道:「什麼好女不嫁二夫,那些不過都是騙人的鬼話。咱們這雖說也是遵循很多古法,但到底也沒有那麼死板。再說了,妹妹,你日後的人生還長著呢。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一輩子的寡婦,日子絕不會好過。你別這樣固執,家裡人絕不會因為你那樣的經歷而看不起你的。家裡爹娘都念著你。」
蕭玄叭叭地說了半天,嗓子眼都要冒煙兒了,蕭以卻像是一頭倔驢一樣半點沒被感化。忽然他轉頭看向藍月,眼睛一亮道:「這位姐姐,能不能請你幫我勸勸她?我想你也不想家裡多一個光吃白飯不幹活的嬌氣小姐吧?」
蕭以被他這句話氣到,頓時大聲道:「我沒有光吃白飯不幹活!我有在努力學習了,總有一天,我也能夠像藍月一樣挑起這個家的大梁。」
蕭玄笑了:「你可拉倒吧,就你這樣的,走幾步路都要喘,讓你下田估計能要你半條命。」
藍月見蕭以快被氣哭了,忍住想在這裡將她摟在懷裡哄她的衝動,便開口客觀地打斷蕭玄的話道:「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希望蕭以能夠留下來。」
藍月在心裡很現實地想到,原本她就是為了照顧蕭以才留在這的,若是蕭以走了,這個家就要散了。
蕭以聽見藍月希望她留下來的話,看向藍月的眼眸里閃爍著光。
蕭玄的哥哥並沒有發現她們倆人的互動,面上的表情十分困惑不解地開口問:「難道那秀才生前就這麼好,值得你們兩個為他一輩子守寡?只可惜他人已經死了,不然我真想看看這人是什麼樣的。」
想到秀才,藍月心裡不屑地笑了笑,面上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對蕭以說道:「雖然我希望你留下來,但是我不會強迫你,也不會逼你做決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應該自己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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