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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又问：“这个算命先生平常下山吗？”
苏南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也有可能是我很少出门的缘故吧！”
陆宁：“你在这里这么久，总参加过山神祭吧，在祭祀的日子里也没有见过？”
苏南雪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窘迫：“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山神祭的时候，也是被他留在了家里。”
陆宁懂了。
“我想去你们房间看一下，可以吗？”
苏南雪看了看外面，然后站起身：“他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了，你尽快。”
陆宁点头同意。
陆宁跟着苏南雪来到房间后，目的明确地去了苏南雪提过的炕柜。
她试着摸索了几下，然后朝里面推开。
陆宁和苏南雪朝里面看去。
只见眼前黑漆漆一片，陆宁拿出一个手电筒，朝着里面照去。
手电筒的光射进一片黑暗中，但是无济于事。
陆宁只好收起手电筒，她沿着里壁摸了摸，摸到了一个梯子。
陆宁拿出一双手套带上，然后卷了卷袖子，把一个石块递给苏南雪：“我下去看看，如果村长回来了，你就把这个扔下去。”
苏南雪紧张地接过石块，然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陆宁：“我会的。”
说完，她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陆宁爬了大概十五分钟才到底。
到了下面后，她看了一下四周。
陆宁觉得这个洞很像一个水缸，洞璧上凿满了大大小小的小洞，每个小洞里都放了一个用来酿酒的缸子。
最中间有一汪清潭，潭水看起来是活水，陆宁顺着水流的方向观察了一番，找到了它的源头。
不过，如果要过去，就需要乘船了。
陆宁猜潭水的源头处就是这里的另一个入口。
咚——
是石块砸进水里的声音。
应该是村长回来了。
接着陆宁感觉上面透进来一丝光亮，有人要下来！
陆宁焦急地张望四周，然后她将视线放到了缸子上。
她看了看头顶，抿了抿唇，最后找了一个近些的缸子钻了进去。
陆宁骨架很小，柔韧性也不错，但也只是堪堪卧在里面。
她费劲地把盖子盖上，还不忘给自己留一个小缝呼吸。
她放轻了呼吸声，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她发现，外面不只有一道脚步声。
“给，这是这次的祭品。”
是一道很粗狂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小，大概四十岁左右。
“谢了。”
陆宁听出了这是村长的声音。
“你倒是舍得，自己孩子也愿意往外送！”中年男人语气中带着嘲讽。
“你不也是？”村长反问回去。
中年男人声音大了些：“婆娘和孩子一样吗？婆娘没了可以再找，孩子可是我亲骨肉。”
村长冷哼一声：“孩子没了也可以再生。”
中年男人说不过他，决定闭嘴。
“把这俩孩子放哪里？”
村长回他：“放在最顶层吧，离上面近。”
也算有个念想。
接着陆宁就听见脚步声逐渐远离的声音。
她靠在缸子里，闭眼思考。
听刚刚两人的对话，这里放的都是每年山神祭的祭品。
只是，村长他们自行处理祭品，就不怕引起山神的怒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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