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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簡之哈哈笑道,「以後來多了,也不值什麼。」
「是。」唐恬暗道還不如去巡山呢。她思過七天,出門第一趟差使便是跟隨大將軍面聖——
把吳封羨慕得兩眼發綠,渾似一頭活狼。
二人到得殿門,便有兩名內監招呼,「陛下在青廬,裴將軍隨咱家一同走,小將軍外院西門房等候。」
小將軍?好別致的稱呼。唐恬忍俊不禁。跟著內監去了西門房,內里已經坐了三四個人,都是禁軍裝扮,多半也是跟隨自家將軍面聖的隨從。
看她進來,當間一人笑著招呼,「唐田?」
「哥哥是——」過目不忘是她看家本事,此人面生,必定不曾正式打過照面。
「南禁衛許有齡。」那人一指對桌,「坐。」
唐恬與南禁衛從無往來,這個人怎麼會認識她?
許有齡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哈哈笑道,「池中台他老人家親自與你驗明男女,普天之下你這是獨一份,前無古人,想必也是後無來者。御苑裡誰還不認識你嗎?」
另外三人同聲大笑。
唐恬麵皮一緊——壞事傳千里。
「其實咱們應當見過,前回安事府——」許有齡使一個眼色給她,「還記得嗎?」
唐恬怔住。
許有齡眨眨眼,捏著鼻子怪聲道,「安事府什麼地方,要大姑娘做甚?」
原來是他。
「那日你我一唱一和,把蕭沖那廝氣得臉黑似鍋底。」許有齡哈哈大笑,「對了,劉准怎麼處置的?」
唐恬道,「著免北禁校尉,發往固山營。」
許有齡咂舌,「一下子從御前打發到大山窪裡頭,劉准這一回啊——不知他怎麼想的。」
唐恬默默喝茶。
大約她著實沉悶得緊,另外四人自己聊了起來,話里話外說的,說的竟是「廢王君」的事——
「聖皇暴怒至此,居然輕輕揭過,可是王君聖眷猶在?」
「絕無可能。」一人搖頭,「當日早朝時,若非左相拼死阻攔,王君幾乎被當眾杖責,半點顏面都沒給留,便連中京裴氏的臉面都顧不得了。」
「那為何至今一點消息沒有?」
許有齡忍不住插口,「池中台不答應,聖皇如何能廢?」
唐恬一聽「池中台」三個字,立時來了興致。
「左右相在殿前跪一日,聖皇理都沒理,向晚時分池中台過來,一入殿門,只問了一句話,聖皇便偃旗息鼓。」
三個聽眾齊齊發問,「問的什麼?」
「聽聞陛下要廢王君?」
三個人六隻眼瞪得銅鈴大,「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許有齡喝一口茶潤嗓子,「方才不是說了,輕輕揭過,再也不提。」
沉默良久——
「池中台為何如此偏袒王君?」
許有齡道,「聽聞當年亂軍為禍之時,中台被拘廷獄,多得王君照拂。」
廷獄是拘禁朝中顯要的地方,進了廷獄的,不是大忠,便是大奸;從廷獄出來的,九成是死人,一成已殘廢,偶然有一個囫圇出來的,必定攪得天下不安,血流成河。
池青主居然是從廷獄出來的?
一名小內監匆匆過來,「諸位小將軍小聲些,池中台馬上就到。」
一群人俱各閉嘴。
足足一盞茶工夫過雲,才聽外間官道處腳步雜沓,唐恬扒著窗縫看出去,錦衣淨軍簇擁一乘肩輿,居然便是往偏殿方向過來——
唐恬匆忙避在門後。
中台儀仗掠過偏殿大門,又呼嘯去遠。
唐恬劫後餘生地拍拍胸口。許有齡也擦一把汗,「中台今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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