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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的人,所以娘把酒提了来,让你去一趟,代她谈此事。”
锦棠立刻就站了起来。
康老夫人,康维桢的母亲,也是晋江酒楼的东家。
她祖籍扬州,是嫁给康维桢的父亲,才搬到这渭河县来的。
她家的晋江酒楼,专做极为精美可口的扬州菜,在渭河县只有一家,在秦州城里却是足足开着三家,自有锦棠以来,晋江酒楼开了十几年,匾额从一开始的木匾到铜匾,再到如今的鎏金匾,食客盈门,川流不息,从没有一日的冷清,究其原因,还是康老夫人的经营得当。
要是真能把自家的锦堂香酒卖进晋江酒楼去,不比康维桢的驮队只是一抹子的生意,哪可是可以持续,每天都能有进项的长远生意。
锦棠掰过念堂,在他冒着汗的脑门儿上吧唧了一口,道:“快回去照看酒肆,姐姐此刻就去晋江酒楼,和康老夫人谈这注生意去。”
*
半个时辰后,恰是灯火初上,酒楼里宾客盈门,推杯换盏之时,锦棠提着一坛子酒,便到了晋江酒楼的门外。
背靠巍巍青山,面前是渭河一个疾弯,拐向远方而去。此时月光盈盈,灯火荡荡,皆倒映在平静的渭河面上。
而红灯笼高挂,雕檐画幢的酒楼之中,香气四溢,推杯换盏之声不绝,整个渭河县有头脸的人,皆在此处吃酒。
康老夫人虽称一声老字,但她今年也不过五十出头,相貌温婉,又是一口糯软的南腔,瞧上去极其温柔。
她笑眯眯望着锦棠坐了,说道:“维桢前些日子什么也不说,每日给我一盅酒,叫我品品味道如何,我品咂出味儿来了,他却说酒没了,欲要再吃,问罗家酒肆的东家要去。我始知,这酒是罗家酒肆出的。”
瞧着罗老夫人神情中颇有些落寞,锦棠揭开坛盖,斟了一盏酒出来,双手奉了过去。
罗老夫人与身边,自己的陪嫁娘子谷嬷嬷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叹息。
却原来,当初,就好比锦棠和葛青章两个青梅竹马两厢欢,康维桢和葛牙妹,也曾有过一段儿。
葛牙妹当时在贩山货,经常会从村子里带些药材到县城里卖,而因为罗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康维桢又识药,于是经常从葛牙妹这儿买一些山里原长的,积年的野生药材回去。
一来二去的,俩人就认识了。
竹山书院的小小书生,贩山货的大姑娘,当康维桢头一回把葛牙妹带回家时,罗老夫人直接被惊呆了。
毕竟康维桢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康家一族对于他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之所以当时放他在渭河县读书,就是因为康老爷子要亲教亲授,才肯放心。
当时康老夫人还好,因是大家闺秀,用自己的胸怀和涵养稳住了自己,康老爷子直接气的火冒三丈。
毕竟书香门第,不比葛青章的老娘会拿泔水泼葛牙妹和锦棠。康老先生做为读书人,当然有自己的涵养,倒没有打葛牙妹。
他对着葛牙妹抱拳,施了一礼,淡淡儿说了一声:“葛姑娘,是康某教子无方,扰到你的清誉了。但婚姻之事,古来皆由父母做主,儿女私下订诺,乃是天大的荒谬,你且瞧瞧康某的家风,看康某如何训子。”
随即,他脸色一变,直接喝来家丁,将康维桢绑在正房廊庑下的红柱子上,提过马鞭就是一通猛抽。
葛牙妹当时虽也有十八岁,可心爱比自己小三岁的康维桢,就像疼个弟弟一样,眼瞧着康维桢给老爷子一口气抽了几十鞭子,连气息都没了,当即便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哭道:“康老爷,是我的不好,是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勾着你家少爷的,求你放过他,打我吧。”
康老爷子当然不会打别人家的姑娘,只是淡淡说了句:“他的功名在京城,姻缘也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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