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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惡的看了眼染著血跡的匕首,懷裡的帕子上次被送給裴景瑤,雲肆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坤寧宮內扯了一塊布擦拭匕首。
雲肆冷眼撇過滿目震撼的洛禾與跪在地上請罪的暗衛,緩緩將匕首收入刀鞘,冷聲道:「君後手段了得,雲某先行告退。」
洛禾護著小腹的手微微顫抖,他看得出雲肆方才那三枚銀針毫無留情之意,若真有一枚未被擋下,那他腹中的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他心中滿是震撼,洛禾自然清楚自己手下的身手,可竟被那女子如此輕易傷到,這叫他如何不驚訝。
「君後息怒,屬下未料想她竟敢對您下手,實則太過卑鄙。」
卑鄙又如何,贏的還是雲肆。
洛禾搖了搖頭,他看向地上之人,疲憊道:「下去吧。」
…………
雲肆自從坤寧宮出來後便去尋了趟崖安,雖說半夜把人叫醒不太道德,可雲肆做的毫無愧疚感。
他聽罷也很是震驚,「這君後到底是哪派之人,身旁竟有如此高手。」
「君後的身份早晚會知曉,他既想殺餘生泉,往後總有再見的時候,你與飛鷹去將杜語救出來。」
崖安微微凝眉問道:「少主要杜語何用?」
「杜語入獄前手下有二十萬皇城禁軍,其中有官職的多半是她栽培的世族子弟,她若重拿軍權,你說餘生泉還進不進得這京城城門。」
崖安被雲肆的想法所驚,他沉默許久,應了聲好。
雲肆既要在餘生泉回京前斬殺她,崖安留在太醫院便也無用,他留了封信便也開始收拾行囊。
她離去之際已是翌日午時,待雲肆回去後明媚的陽光撒在院內,正是一副溫暖靜謐的午後。
她抬腳走至後院,便看見裴曉映一人孤零零坐在石椅上,而平時總陪在身側的裴景瑤竟不在。
這有些不對勁,平時的裴景瑤絕對不會在冬日將裴曉映一人扔在外屋。
雲肆走至裴曉映身邊問道:「你哥哥呢?」
男孩放下手中並未蘸墨的毛筆,轉身看向聲源處,他身上雖穿著水魚買的冬襖,但臉頰依舊被凍到通紅,執筆的手指亦然如此。
他眨了眨無神的雙眼,心中也有疑惑,「哥哥方才說去拿書,但是好久都沒有回來。」
拿書……那便是在書房。
雲肆垂下眼眸,她看向裴曉映還有些不解的神色,耐心道:「他許是沒尋到想要的書,我去尋他,如今外面天氣涼,你且先回房等著。」
裴曉映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覺得冷,但小姐說是那便是吧。於是他乖巧的抱著紙筆一步步摸索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在後院待的久了,有時不需要拐杖也能尋到地方。
見裴曉映回房後,雲肆這才抬步走向書房,繞過庭院短廊,書房的門是敞開的,雲肆一眼便瞧見那抹欣長消瘦的身影。
在見到他以後,雲肆的步子反而慢下來。在裴景瑤看見雲肆身影出現時,他身子不穩的晃了晃,手中的書本忽而摔落在地。
三封信順著力道幽幽飄落在雲肆面前,後者指尖一頓,她看向那兩封有些熟悉的信件,心下瞭然。
這三封信,兩張是崖安當時手寫的藥方,上面的北疆字與漢字交雜。另外一張,則是當時百花樓送來的,信上寫著關於餘生泉的信息。
雲肆撇了眼扣在地上的書本,那是水魚來北疆之前所撰寫的大梁世家官族的記錄。如此詳盡確鑿的證據,怪不得裴景瑤會在書房待如此久。
當初雲肆只隨意將它們夾在書中,如今卻是被裴景瑤瞧見。
雲肆聽見裴景瑤低啞的聲音響起,語氣似為悲傷,又似難以置信。
他啞聲問道:「你是北疆人?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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