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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涼風吹過,太子的腔調也冷了幾分,「明知他是那個性子,你又何必非要試探出個底線。」
「怎麼,皇兄心疼了?」睿王這句話咬的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嘴上說著,眼中倒映的卻是白衣身旁的黑,「是不是沒想到除了父皇,還有個『狗崽』。」
太子聞言,眼珠下轉,垂眸望著睿王的頭頂:「仲邈,你可是知道了什麼。」
「呵。」睿王抬頭與其對視,「眾所周知沈晏清是父皇的人。皇兄都不知情的事兒,我一花叢浪客,又怎麼可能知曉。」
「那這雪歡。」太子冷聲道。
「皇兄放心,不過是個西楚送來觀賞的稀奇玩應,再者難道只允許的沈晏清往外送我的人,就不許我將別人的探子送給他嗎?」睿王輕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容琮的目光,「我不過是想看看這沈晏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色不要命。」
太子抬了眼,鬆開了輪椅把手,「隨你鬧,但別忘了我們的初心。」
「回府。」
「是。」丫環太監齊聲。
太子的大隊人馬離了好一陣,睿王臉上掛的笑才一點點地回收,眼中只剩下冷漠,「初心。要是有那個東西,這恩怨早就結了。」
說著,男人抓在膝蓋處的手驟然緊攥。
不過,睿王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才過片刻,他這會子又笑了,露出一排大白牙,伸出一隻手喚來了身旁隨侍,「你說太子為何明明知道母后的心思卻不提醒沈晏清?」
「屬下不知。」
「真巧,我也不知。」睿王回首,莫名地咬了兩下牙,「但本王今日心情好,父皇的壽宴,得再加兩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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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的夜晚,正值殘月,四下昏黑。
沈晏清依舊窩在沈陵淵懷裡,還特別會找姿勢,頭靠在略微突出的右側鎖骨,胳膊肘懟著沈陵淵的腹部,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走路。
十六七的青年人身強體健,掛個累贅倒無所謂,但架不住掛在身上的是心中難囚的妄念,沈晏清身上那股藥香味不知為何愈發濃郁,無孔不入的向鼻腔里鑽,沈陵淵在心裡暗罵。
沈晏清這人就是有病,當著一堆人的面兒收了個新寵,到頭來卻不和美人共乘馬車,非要和他在這黑燈瞎火的暗巷裡走路回府。
好在周圍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不然怕不是要惹火燒身了。
沈陵淵現下也只能背著手別過頭去,心中默念普陀經,可越念心中越是不靜,募地想到雪歡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反而愈發煩躁起來。
沈晏清就在這時,停了腳步。
「又在生氣。」
「……」沈陵淵沒答,也沒動,不敢動。
因為沈晏清拽著他的一條胳膊,轉過了身,才剛還若隱若現的味道,此刻撲面而來,腦袋瞬間一陣眩暈,心臟不可避免的加速跳動。
沈晏清的頭還非常不合時宜地移向了胸口。
「原來是心中有氣便當即來找我撒,現在倒是學會自己悶著了。」沈晏清一邊說,一邊抬了雙眸,繼續道,「是因著被我說成幼犬,還是因為……我收了雪歡。」
聽著這慵懶的聲音,垂首入目即是夜晚中愈發迷離的淺瞳,心中邪念驟起難壓,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沈陵淵當即做出反應,退步,想拉開距離,「即是狗崽子,又哪敢生主人的氣。」
卻不料,剛動作,手上一涼。
「這麼說就是二者都有了。」
沈陵淵腦袋空白片刻,後知後覺,是沈晏清在撫摸他的手掌心的老繭,「狗崽與狼崽養在身邊的時候看上去一樣。但,只要將它們長大了便能得知。還是有區別的。」
「長興侯舊部如今四散在凜國各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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