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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live”演唱会上,歌手忘情投入演唱,还不忘与观众热情握手互动,因为台下的可是金主,演砸了,下次可能就不请他们了,口碑还是很重要的,假唱几乎不可能的……
因为音响设置也足够硬核,一首《站台》诚意满满的表演很能打动观众,“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哦,孤独的站台,哦,寂寞的等待”,等到“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重复旋律响起,现场的人也跟着大合唱……
这么近距离的表演、这么声嘶力竭的卖力演出,是亦浪多年后看那些歌星演唱会所体会不到。也许是跟记忆有关,也许是跟当年娱乐匮乏有关,很多东西捆绑在一起,组团占据了心灵的重要一席之地,别的很难去代替。
就像现在长大的孩子,很难有饥饿感,对食物没有给予充分的尊重,就是好好地把它吃下肚子。
说到食物,在亦浪的心里想起的是已经到了另一边的奶奶。时常叮嘱他要把鸡肉吃光光,这才是对食物的最大的尊重。这也是对饥饿感有着切肤之痛般的年代感的表现。正如现在幸福成长的小孩很难理解到这一点,因为很多人们的基本需求已被满足,正向马斯洛需求的更高层次发起冲锋。
1994,让亦浪很怀念的还有粤剧。
因为他妈妈喜欢的缘故,记忆中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妈妈,穿过大半个中国式去看粤剧。经过山坡,经过河堤,可能长途跋涉有点累,还maybe有些惶恐,但爱了就爱了且甘之若饴!
在他脑海里,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醉打金枝》。醉打金枝是“酒壮怂人胆”的典型例子,讲的是唐朝名将郭子仪的儿子郭暧在家宴后,借酒壮胆而痛打老婆升平公主的故事。
但是,那时候,亦浪年纪还小,只是看剧情看热闹,看灯光看字幕,看衣服看道具,对其他所谓专业术语什么的当然是一窍不通啦。
想到粤剧,关于伯公的记忆也涌现在心头。多才多艺的伯公,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每次镇上请粤剧戏班的人来演出,他总是要帮忙在边上拉个二胡什么的。总结一下,劳苦功高的他也算为粤剧艺术界贡献了一大波技术值吧。
还有一位亲戚,年轻的时候在台上她是担任花旦的角色。她与亦浪也非常亲近,常常跟他说自己与粤剧结缘的经历。这还要从她的母亲和外婆说起,因为她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粤剧迷,在她两岁时就经常带她到戏棚看大戏,耳濡目染的她后来也选择了粤剧表演之路,算是心甘情愿地入坑了。
亦浪后来有机会去到省城发展,他惊喜地发现,那片粤剧气息浓郁的土地上,常常会见到那些粤剧发烧友的表演,或在工人文化宫专门的舞台上,或在广场露天的树荫下,一众设备齐全,当然啦,这些表演的不是当打之年的,都是老了之后的夕阳红才艺表演,让慢慢老去的时光更有质量。
亦浪看到他们,时常将自己代进去,感同身受地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老年生活更体面,更有仪式感,也许会再报读一所老年大学,把自己年轻时来不及学会的艺术都刷一遍,最后还可出一本书:如何假装让自己的退休生活更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