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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行行子叫了一声。
“在……”小路子应了一声，静待祖师爷吩咐。
小路子等了一会也没见祖师爷说话，就开启道眼，见祖师爷站在他面前，貌似在看着他，眼神却很虚远，似乎陷入了回忆。
小路子也不敢打扰，就微微垂首，静立在那里待祖师爷吩咐。
“罢了，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行行子的声音传来，空中飞出一段光华没入小路子脑海。
随着光华没入，小路子脑中出现一段画面。画面中见师傅道道子被数不清的表情怪异的智慧生命包围着。
道道子一招手，喝一声！：“剑来”，拂尘剑破虚空而来。
道道子手持拂尘剑，智慧生命群中一往无前。一步一杀，十步一斩，百步踏空起，手中拂尘剑一刺，三千拂尘丝攸分而长刺，穿透一片；拂尘剑丝再一收，带出血珠无数，再甩向生物群，血珠碰着就炸，激起大片血雾。
道道子就这样几个重复，已经是断臂残肢，血雾漫天，然而道道子位于其中却纤尘不染，依旧游走起舞。然而这场面在小路子眼里却非常血腥，残忍。
“不看了，不看了。”小路子爆头哀嚎起来。
“如果你坚持走下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类似场景，你能下得去手吗？”待小路子情绪平稳些，行行子问道。
“能！”小路子又纠结了好一会才说，“但是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吃一枚控神丹吧。”行行子吩咐道。
“再看这个。”行行子见小路子吃下控神丹后，甩出一片光华没入小路子身体。
“嘿嘿……”
“桀桀……”
“咯咯……”
“我的，都是我的……”
“杀，杀，杀……”
小路子脑海里的画面是无数的智慧生命：人，飞禽走兽，精怪，幽鬼，都一脸怪异，行为癫狂的做着不可描述，有悖伦理，突破底线的事情。
杀戮，阴谋，缪乱在癫狂中上演。
“呕……”小路子呕吐起来，可脑中画面依然在闪烁。
黑压压的天空中坐着几个长着七只眼睛的血色怪物，它们眼里各射出一条不同颜色的粗线，粗线头端分成无数细线，连接着下边的智慧生命。
智慧生命的癫狂，化作黝黑，暗红，瞿紫的能量，顺着线传给了血色怪物，血色怪物变得巨大同时而阴笑不止。
最终所有智慧生命都倒下了，大部分化作了干尸，腐水。只有少数生命还活着，他们逐渐清醒过来，他们记起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最终活下来的智慧生命神经崩溃了，诡异表情定格在脸上，变成了行尸走肉奔向不同方向。
他们见了别的生命就咬，一旦被咬，就会变得癫狂，聚集起来向一个地方跑去，哪里有一身七只眼的血色怪物等着他们，开启另一个悲剧的重复。
“不看了，不看了……”吃下了控神丹的小路子还是受不了了，昏了过去。如果没有这枚控神丹，他也会精神崩溃，画面里的生命太惨了。
行行子看着昏过去小路子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之所以突然给小路子看这个，是因为行行子在发现小雪人时就传音给小路子，说小雪人的存在，与大蛮体术的本质是相冲突的。大蛮体术要的是自身炼化的，混沌初开的金丹，是完全融入自身，随意调控的力量。小雪人明显不是，将来必定是让小雪人离体的，还得重新注丹，浪费无数岁月。
行行子说有方法炼化小雪人为己用，看似温顺听话的小路子直接拒绝了，听语气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行子记起道道子把小路子托付给自己，说自己以杀入道，而这孩子天性善良，不适合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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