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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中年男疼的整个人一颤一颤的，另外一个手软脚软趴在地上的矮胖男吓得失禁，抖着嘴唇哭道，
“我说，我说！求姑娘饶命！仙师是前些日子突然出现的，我偷偷听到他们说，你身上有宝物，仙师就是想要你身上的宝物，传信，传信的人已经回小古村了——”
“什么宝物？”
矮胖男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啊，他就是一个跟着办事的跟班！
“叛徒！废物！”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了，顾毓指尖流转，两片青叶浮现，然后直接一划。
矮胖男捂着不断喷涌出鲜血的的脖子，“你…说…不……不……”
鲜红的血液染了半身青衣，顾毓微垂眼眸，“我从未说过不杀你们。”
她见过很多死人，所以并不怕死人，她只是从未杀过人，所以她会害怕，会颤抖。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个雨夜打破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有点可笑，有点悲哀，但是适合生存法则。
施了个净身诀，顾毓便施展疾行术往小古村的方向奔去，她经常外出几天，周氏她们都是知道的，自然会为她寻好借口。
一路上不惜灵力，一边疾行一边用神识扫荡，就怕错过，灵力耗尽便就地打坐恢复，最后在当初她暂歇的路边小茅屋旁边的道路上发现了人。
没有多犹豫，一片青叶飞去带出一丝血线，直接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消息还没传回去，把尸首收进储物袋，顾毓没有贸然进入小古村，而且选择再次躲进小茅屋，打坐调息，恢复最佳状态。
许是这些年过的艰难，又是战乱又是干旱的，现在小古村里已经不剩多少人了，这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顾毓神识扫过，发现连老人都没有，只有零星几个躲在自家的菜窖中。
突然一阵肉香味传来，顾毓往前一探，脸色白了白，一股作呕的恶心感在胃中翻涌。
“阿娘，俺好饿呀。”
王氏紧紧的捂住小儿子的嘴巴，抱着几个孩子往后缩了缩，瑟缩着躲在最角落里，自己挡在最前面，努力的让孩子们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老大，这里还有小羊，拉一只来烤吧！”
来人说的稀疏平常，但却把角落里被绑着的人吓得如同鹌鹑半身瑟瑟发抖。
“好啊，正好炖的吃腻歪了，还有几只呀？记得留几只给将军，有婆娘吗？牵几个给仙师送过去。”
看着拉扯着孩子的大手，王氏发狠一口咬了上去，直接撕了一块肉下来，来人痛嚎一声，狠狠的把王氏踹到一边，抓起大刀就要把王氏的头颅砍下。
“娘——”
“阿娘——”
麻木的众人面色发白的把脸扭向一边。
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了下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但却不是王氏的。
哐当——
大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把失神的众人惊醒，王氏还含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毓，毓丫头？”
顾毓捡起一块破布擦了擦滴血的剑身，努力止住自己颤抖的手，她刚刚，杀了好多人，此时，无辜不无辜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人性的人，还是人吗？
“王婶子，他们说的那个仙师在哪里你知道吗？”
呸的一口把嘴里的肉块吐掉，王氏感激又畏惧的看了一眼顾毓，“就在你家院子里，那个人很厉害，毓丫头，你，你要不别去了，我们一起逃吧。”
顾毓家的院子虽然偏僻，但却是村里最好的院子。
顾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一些吃食，“你们把这些东西分一分，然后就赶紧走吧，我等下恐怕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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