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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古郎一下子愣住了,涯無顏反應過來,把陸季棠的手握在自己手裡,輕輕捏了捏,湊到陸季棠耳邊,「不嫌棄,我怎麼會嫌棄你。」
「我從前、經歷過許多次劫難,都、都逃了出來,但這次……這次真的要走了。」
陸季棠說完,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
「不能再等了!」涯無顏捏開陸季棠的下巴,把手心裡一直扣著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裡,抖著手給他服下去。
元胡城外,李雲諫一動不動的盯著城牆上掛著的紅燈籠,眼下帶著兩片青黑,嘴唇乾燥蒼白,鬍鬚雜亂的長在下巴上。
自從這紅燈籠掛上,他已經兩夜沒合眼了。
「皇上,您休息一下吧!」
李雲諫沒回話,突然他的眼球動了一下,看著元胡城牆上忙碌的士兵,鬆了一口氣。
掛了三天的紅燈籠終於撤下去了。
李雲諫疲憊的朝椅背上一靠,本該放鬆,心臟卻無可抑制的瘋狂跳動起來。
他又多盯著城牆上看了一會兒,卻發現那些紅燈籠撤下去之後,又挨個掛上了白色的燈籠,繼而是一條條白幡……
「小馮子,你瞧瞧,那是什麼?」李雲諫手指動了動,一臉茫然又無措的看著遠處。
小馮公公眯著眼仔細辨別了一下,待看清了,往後一退,顫抖著開口:「回、回皇上,似乎是……是白幡。」
「白幡?」
李雲諫搖搖晃晃站起來,「為什麼要掛白幡?」
城門應聲而開,一輛無頂馬車搖搖晃晃走了出來,前頭是舉著白幡的侍衛,涯無顏則穿了一身白衣走在馬車左側。
一行人走出來,李雲諫扶著小馮子的手踉踉蹌蹌的迎上去,他走到馬車近處,看了看躺在馬車上的人。
陸季棠閉著眼睛躺在上頭,身下是藍色拼接的花紋褥子,他雙手搭在腹部,像睡著一般。
他轉頭問涯無顏:「師兄……師兄他怎麼了?睡著了?怎麼、怎麼不給他蓋被子?」
然後他又轉身吩咐已經哭的不成人樣的小馮子,「去,給師兄拿床厚被來,這麼冷的天……」
阿木古郎從後頭策馬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李雲諫,冷冷開口:「他走了,這是他給你的最後一張。」
說著把小布包丟到李雲諫懷裡掉頭就走,馬車也跟在阿木身後走開。
李雲諫死死抓著陸季棠冰涼的手不肯鬆開,「什麼叫他走了?」
馬車沒停,繼續朝前走著,李雲諫也跟在左側,他搖晃陸季棠的身子,想把人晃醒,卻無濟於事。
「師兄,師兄你醒醒!你看看我!」
「你們要把他帶去哪裡?你們把他放下!」
三天沒有進食休息,李雲諫眼前發白,手腳像灌了鉛似的,一下子撲倒在地,他手腳並用的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看著陸季棠越走越遠,大聲哭喊。
「你們把他放下!他上了朕的玉牒的!他上了朕的玉牒的!你們不能帶走他!」
小馮公公「嗚嗚」大哭著,主僕兩人被馬車甩在最後面。
馬車一路走到草原邊上,一隊人停了下來,圍著馬車上的陸季棠低頭哀悼後,阿木古郎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劍,狠狠朝馬屁股上插了一刀。
馬吃痛揚起馬蹄,拉著馬車朝前衝去,沒人去追,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見陸季棠獨自躺在馬車上朝遠處跑去,李雲諫咬牙站起來,「他們在做什麼!他們怎麼敢!」
陸季棠還在馬車上,他們怎麼敢把師兄一個人放在上頭?
「皇、皇上,這是、這是元胡的喪制,亡者要由馬車帶著去草原上,屍首、屍首掉在哪裡,就葬在哪裡。」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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