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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兮歪了歪頭,輕聲問:「他們拜了這麼久,所拜是方台上的何人?」
墨明兮的話,引得季鶴白的目光落在方台上。方台上有一團如玉的瑩光,瑩光中似有一個衣袂紛飛的人形。
墨明兮久久聽不到季鶴白的聲音,不安地追問道:「是……沈清嗎?」
季鶴白遲緩了一會才道:「不是。它們,沒有拜任何人。」
雙眼被蒙墨明兮遲鈍地朝著那方向側頭,確認道:「沒人?」
季鶴白肯定道:「沒人。」
沈清像個旁觀者一樣站在方台一角,他手上那把命劍的形狀已經很淡了,映照如同鏡中花水中月,自不能與實物相對比。季鶴白鬆開墨明兮的手腕,道:「我想下去看看。」
墨明兮的手在空氣中探了探:「我也一起。」
季鶴白有片刻遲疑,墨明兮目不視物,只是憑藉著聲音的方位走了兩步,險些一腳踏空。見狀季鶴白重新抓住他手腕,嘴角緩緩揚起,輕快道:「走了。」
墨明兮沒有扯掉蒙眼的布條,他情願承受失重的怪異感覺,也不願自己再看到莫名其妙的幻象。只是落地後墨明兮在黑暗之中所感覺到的,與演奏時在方台上的感覺完全不同。他輕輕轉了轉手腕,臉上掛著緊張,對季鶴白道:「這地方不對勁,同我們來時不一樣了。」
「不慌。」季鶴白牽著他的手腕,向著棧道走去:「先走過去看看。」
「我們在棧道上?」墨明兮問道。
「嗯。」季鶴白斜上方正是一個懸在空中的修士:「你說它們是被人吊起來的?」
墨明兮應道:「嗯,手上和後頸有懸絲。」
季鶴白一道劍氣朝懸絲的位置掃去,那修士嘭地一聲摔下來,他背後的怪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他的身邊盤桓。季鶴白拿劍將那修士挑得仰面朝天,見他衣服里空空蕩蕩,空餘一顆頭顱與雙手露在外面,內里如同傀儡一般腐朽粘稠。
他說與墨明兮聽,墨明兮也不能理解。他在來時所見這些人形都是完好的,猜測到:「莫非因為被這東西控制了之後,逐漸已經算不上人了?」
季鶴白覺得在理,不再理會地上的身體,繼續沿著棧道向前。再往前,空中的修士變得密集起來,空洞的衣袍懸在他們頭頂。無一例外,都是只剩下頭顱與手。約莫走過兩個平台,修士沒有再懸於空中,而是堵在棧道口形成一道人牆,他們過不去了。
季鶴白得以看清那修士尚未斷線前的模樣,紫袍內里有它們自己的衣裳。季鶴白緩緩道:「這像是哪個道門的束冠。」
「是當年來赴會的人罷。」墨明兮猜測道。
「不能再往前了。」季鶴白領著他就要往回走,可轉身一看,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來不止一條棧道。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己也出現了幻覺,有些慌張道:「我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急。」墨明兮抬起右手,他在走上棧道的同時將手上的傷口再次崩開,他指了指地面,安慰道:「我們循著痕跡回去。」
季鶴白果然看見褪色的棧橋上一滴滴深紅的血跡格外明顯,他循著指引走了許久。血跡還在延續,可是仍然不見剛才斬斷懸絲的那個修士。
「噓,有聲音。」墨明兮悄聲道,他們停在一方平台前。
一道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喝呀,快把銅鼎中的血喝下。」
噹啷一聲,案台上的銅鼎滾落下來,裡頭哪裡有什麼血,分明是同那修士身體裡一樣粘著的黑水。
那道聲音中透著激動的顫抖,蠱惑道:「銅鼎中的血有奇效,喝下就能飛升。」
季鶴白也聽見這聲音,晃了晃墨明兮的手腕道:「你聽聽多麼新的法子啊。」
墨明兮於修道並不古板,也不囿於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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