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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君耳朵發紅，正要答應他忽然一頓：「你有雙修功法？」
男人撓撓頭，「沒有。」以前覺得能默默陪在師尊身邊也就足夠了，自然沒想這麼多，也根本沒關注過這種事。
楚霜君哦了一聲，整理好衣服，「走吧。」
他這麼淡定從容倒讓顧廷雲有些懵，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師尊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通天木所在的地方，顧廷雲取出一直收藏著的金羽，不太自然地瞥了楚霜君一眼。如今見到這根羽毛他腦子裡總是不自覺地聯想出很多東西，而且越想越覺得鼻子有些熱，怕他看出來連忙端正態度。
楚霜君已盤膝坐好，對他道：「試試吧，不要勉強。」
「好。」顧廷雲平心靜氣將神識探入通天木。
這一次大概是因為第三根冠羽代表的意義不同，修復的過程格外艱辛漫長，那些錯亂的因果線不再像上一次那樣乖順，反而成了調皮的孩子，顧廷雲用了很長時間才徹底理順。他感覺到了壓力，天地間的威壓再一次讓他頭痛欲裂，若是在悟虛境外，此刻他恐怕早已化成一灘血肉。
他艱難地用自身因果線為代價讓他們重新融合，可是在最後關頭，需要楚霜君變成妖身的時候這個過程突然中斷了。
因果反噬，顧廷雲被迫收回神識隨即一口鮮血噴出來，楚霜君也臉色蒼白地歪了歪身子，一臉的不敢置信。雖然也想過這個過程會格外艱辛，但是會將兩人反噬重傷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顧廷雲抹去嘴角的血跡，道：「別急，到底怎麼回事？」
楚霜君愣愣的看看自己的手，抬頭對他道：「你可能要失去阿翎了。」
顧廷雲嚇了一跳，「胡說八道什麼。」
「真的，」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變不回去了。」雖然對他來說百年多的時光里已經習慣了作為人類的身體，可是妖身畢竟是他的一部分。這還是自從他修復好第一根冠羽後第一次不能變身為鳳凰，這種茫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顧廷雲安慰道：「別慌，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楚霜君卻沒有他這麼樂觀，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依舊還是失敗。顧廷雲還想說什麼，他卻推開男人將裝有雲舟的儲物袋扔給他，道：「在這裡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你出去準備一下繼續出發，讓我在這裡靜靜。」
顧廷雲壓下心中的擔憂，知道他想自己解決，便沒再勸說直接出了悟虛境。
雲舟繼續向著南洲邊界的海邊行去。這裡距離海邊只有六日的行程，和茫茫無際又危機重重的天葬海比起來，這六日大概是近來僅有的悠閒時刻了。
天葬海是整個大陸最神秘也最恐怖的地方，海上靈氣稀少神識受阻，因此無法長時間使用靈力，除此之外海底布滿暗礁，沒有地圖和尋路標船隻寸步難行。而海中更是兇險萬分，海里凶獸眾多，若是不小心掉進海里，對尋常修士來說後果不堪設想。
雲舟按照既定的路線行駛，顧廷雲索性將楚霜君從悟虛境內帶了出來。
他正在打坐，睜開眼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我想了很久，」他說，「唯一做過的與往日不同的事就是與你結契。」
「師尊是說，結契影響了你，讓你不能自由在人身和妖身之間轉換？」顧廷雲愣了一下，並不會認為師尊后悔了，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分析下去，忽地心中一動。
「那，師尊知不知道，我們結契之後還少了一步。」
他認真地想了想，「什麼？」
顧廷雲湊過去抱住他，道：「在凡間，新人拜堂成親之後會做什麼？」
他突然想到什麼，臉上一紅，「你又瞎猜。」
「這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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