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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一瞬间，璃陌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所有东西都丧失了，一瞬间他从高高在上的距离神境只差一步的道人，沦落成为了凡人。
前所未有的虚弱。
苍书背对着他，站在悬崖边上，白尘的身体浮在一旁。
“阁灵先生，这是哪？”
苍书回头看向了璃陌，她从未有向人解释自己作为的习惯，不过眼下。
她卸下了永恒的面具，声音清脆。
“这里是众神界，至于其他的我还不能够告诉你。”
“璃陌，不是我小看你，你真的还不足以作为他的师傅，这个世界都还没人有资格。”
苍书的语气中，充满着对整个世界的不屑。
璃陌感知着自己体内的变化，一时间茫然。活了这么久，这恐怕是他觉得最离奇的一次了。
“不用担心，回去之后你的一切修为都会回来，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带白尘来这里吗？”苍书站在悬崖边，享受着风吹过耳发。
“阁灵先生”
璃陌走到了苍书的身后。
“叫我苍书吧，不用在叫我阁灵了，这是我本名，看看这个世界吧，以凡人的姿态。”
苍书的声音中平淡，却是含着情感。
“洛千尘，欢迎您再次回来这片世界。”
璃陌看着这一幕，苍书温柔的牵着白尘的手，单膝而跪，像是迎接最崇高的主宰。
平地惊雷，白雷如同天谴般落下，给这一幕增添色彩。失去力量的璃陌看着这一幕，天空依旧晴朗但她听到了什么？，那个名字如同邪咒。
她楠楠开口复述。
又是平地惊雷。
“璃陌，这个名字出去之后，不可说，明白吗？”
苍书严肃的警告她。璃陌点了点头，他已经感觉到了，如果不是这片世界的秩序已经完全不在和宇宙相同，那到白雷能轻易让她重伤。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站在终点的存在，因为这个名字而投下了目光，而那到目光就是白雷。
苍书：“契约的时间到了，一切都像他所预料的一样。”
“神灵小姐”
于此同时，一名凡人来到了这处悬崖边，对着苍书的身形弓身。
“嗯，走吧”
璃陌跟在苍书的身后，眉头始终紧锁着。“你在担心什么吗？，小姐”
这名凡人看着眉头始终紧锁着的璃陌，开口询问到。他们就如同凡人一样，用每一步丈量这片大地。
璃陌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复杂。一路行走，日落又日出，凡人明显体力不支，但一直都在跟着。
璃陌到还好，肉身毕竟已经改造过很多次了，不可能这样虚弱，但没有了源气的支持，很快就腹中传来饿感。
一路磕磕盼盼，就像是虔诚的朝圣者，璃陌也如同凡人一样。中途间，苍书不在说话，凡人取出了背篓中的食物分享给了璃陌。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需要食物来提供能量，都是些粗食，面包，也似乎是错觉，她食过无数山珍海味的口中，竟然感觉味道不错，默默的咽下。
走了大概两天，璃陌似乎重新体会到了，当初一介凡人的自己，跟随师傅走走南闯北。
“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你不必继续跟着我们”。
“是，神灵小姐”
凡人恭恭敬敬的道，然后背着自己的背篓默默的离开，虔诚，忠实。
璃陌看着山外，那是一处庞大无比的祭坛，巨大的石剑插在地面中。
“阁灵先生，那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苍书让璃陌叫她本名，不过她自己习惯了叫阁灵先生，一时间也不习惯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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